因为有曹庆柱的事情,黄爸爸也把车子开的飞快,它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空气的束缚,朝着远方疾驰而去。车轮滚动,带起一片尘土,车窗外的风景,在眼前一闪而过,仿佛是一场没有终点的追逐。树木、房屋、山川,都在快速地倒退,成为了一道道模糊的背景。吕爸爸的牛车也渐渐的被甩在身后。
随着黄爸爸的风驰电掣,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曹军所在的医院,他们一起搀扶着老人走了进去,最后在大国的打听下找到了曹军的所在病房。
昏暗的灯光,弥漫着一股消毒液的气味。一个男子痛苦地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他的右腿被厚厚的石膏固定着,从膝盖到脚趾都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这个男子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右手紧紧抓着床沿,仿佛想借助那一点支撑来减轻腿上的痛苦。每当医护人员走过时,他都会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得到一些安慰或缓解痛苦的方法。
此时他见看见病房外的老父亲,老父亲也过去紧紧抓着曹军的手,他眼含泪水,焦急地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儿子则不停安慰着哭泣的父亲,这时旁边凳子上一位和曹军年龄相仿的小伙子站起身来赶忙说道,“叔叔你好,我是曹军的同事,他的腿现在已经没事了,医生说没有大碍,过几天回家休养就可以了。”
父亲终于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紧接着,他紧紧抓住吕大国的双手,激动得几乎要跪下来,声音颤抖着说:“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我的儿子。”
吕大国等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起老人,劝慰道:“大爷,您别这么见外!咱们都是一个村里的乡亲,互帮互助本就是分内之事,您赶紧起来吧!”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还得赶去购置些物品呢,生怕时间来不及。”大国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老人将他们一直送到门口,欲言又止。黄雅萍敏锐地察觉到了老人的窘迫,善解人意地开口问道:“大爷,您是不是还有什么难处?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直说,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老人脸涨得通红,鼓足勇气说道:“那个……我想问问你们能不能借我点儿钱。我也不晓得你们带的钱够不够用……”说完,他低下头,显得十分难为情。
大国看着黄雅萍,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挠挠头尴尬地回答:“我们原本计划拿着这些钱去采购一些家用电器的……”
““买什么电器呀,电器啥时候不能买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救人呐!”黄雅萍焦急地喊道。实际上,吕大国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毕竟这些钱是妈妈给他用来给黄雅萍置办彩礼物品的,所以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听到黄雅萍这么一说,吕大国不再犹豫,立刻将兜里所有的钞票都掏出来递给了曹庆柱。曹庆柱确实是一个命苦之人,他养育着一子一女,然而女儿远嫁他乡,一年到头难得回趟家,只是偶尔会寄些零用钱给这位孤独的老人。
老伴儿离世后,同村人热心地将邻村的王大婶介绍给了曹大爷,本希望两位老人能够相依相伴度过余生。谁曾想,这个王大婶绝非善类,每次女儿寄来的钱款都会被她尽数搜刮一空。
甚至连儿子曹军归家时,脸上也总是挂满了不悦,可以想象得到,此次她定然也不会拿出一分一毫来帮助曹大爷渡过难关。
将老人妥善安置之后,他们随即驾车驶向集市口,准备与吕爸爸和吕妈妈会合。一路驶来,集市中的喧闹声不绝于耳;而当真正置身于这片热闹之地时,那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更是扑面而来——空气中交织着种种诱人香气:
刚出炉的烧饼散发着阵阵焦香,令人垂涎欲滴;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则豆香四溢,让人回味无穷;此外,还有那些纯手工打造的糖果及特色小吃,无一不让人感受到满满的人情味以及淳朴厚重的乡土韵味。
小贩们或大声呼喊招揽生意,或通过肢体动作展示货品,满脸笑容且极为热情地向顾客兜售自家商品。
各个摊位上,五颜六色的布料、五花八门的农具以及琳琅满目的各类杂货被摆放得井然有序。人们摩肩接踵,在拥挤的人流中精心挑选着符合心意的物件儿。
他们站在乡镇道路旁,目光不断扫视四周,急切盼望着吕爸爸和吕妈妈能够尽快出现。终于,在漫长的等待过后,吕爸爸赶着他那辆慢悠悠的牛车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碰面之后,一行人经过商议决定兵分两路:由吕爸爸和吕妈妈负责采购部分婚礼所需物品。
黄爸爸和黄妈妈想要出去闲逛一下,看看周围的风景。而雅萍则与大国一同前往附近的电话亭,打算给大强打个电话。
那个时候,电话线路状况不佳,经常出现各种问题,例如线路老化、接触不良等等。所以,当人们拨打电话时,都必须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因为成功接通并非易事。
通常情况下,人们不得不拿起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