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一头猪,指定是有剩余的!”
两个叔伯乐了:“叔跟你打声招呼,回头要下刀子,挑肥的给叔割两条!”
“行。”
傅璟佑答应得利落。
傅家门前闹哄哄的,热闹极了。
村里不少人看见,都过来凑热闹看是怎么回事。
一见傅璟佑几人从猪圈抬了一头被系着蹄子的猪出来,过来看热闹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会儿就杀猪吗?是不是太早了?离过年还有二三十天呢!”
“是有点早,不过天也冷下了,肉也坏不了。”
有人觉得现在杀猪时间太早。
也有人认为这事儿没什么好奇怪的。
陆淼已经醒了瞌睡。
门前来了不少人,除了过来看杀猪的,还有人总往屋里瞧。
窗帘没拉开,陆淼不知道第几次看见影影绰绰的影子贴近窗户往房里瞧。
陆淼有点不高兴。
别人老婆孩子睡着觉,有什么好瞧的?
躺也躺不下去了,陆淼坐起身,准备穿衣服。
正逢门外傅璟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扎进大白猪的脖子里,鲜血喷涌泄进盆里,猪还在蹬腿叫唤。
嘶叫的声音把陆淼吓一跳。
大宝贴着她还好,小子睡得熟,没怎么被影响到,动了两下继续睡。
二宝的摇床贴近窗边,原本熟睡着,被杀猪声吓得摇床一哆嗦。
二宝哼哼两声,哭了起来。
“夏夏不怕,不怕。”
陆淼赶紧把二宝抱上床,亲亲二宝柔嫩的小脸,轻拍哄着:
“妈妈在,妈妈在……”
“妈妈、妈妈……”
二宝委屈极了,嗫喏着小嘴往陆淼怀里钻。
“妈妈在呢。”
陆淼拉过被子,把二宝裹了起来。
好不容易哄住了二宝,背后忽然一凉。
一股冷风吹来,陆淼打了个哆嗦。
回头扫了一眼,正对上门口一张不太熟悉的脸。
“哎哟,都这个点儿了,小六媳妇儿还没起呢!真是好会享福。”
“房里生着炉子呢,怪不得这么暖和。”
两个年轻媳妇说着话,把房门推开得更大了一些,看样子还要进房里来。
室内外温差大,别看房里烧着炉子暖和,平时傅璟佑他们进出开门都很小心。
因为一不留神,门开得大了一点,几个钟头的炉子可能就白烧了。
再者,陆淼刚起来,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身上还是睡觉时穿的薄褂子。
房门开得大,冷风吹得她直哆嗦。
怀里的二宝也哆哆嗦嗦的,小脸冷得直往她胸前贴。
“妈妈,妈妈。”
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冷,舒不舒服都只会喊妈妈。
陆淼扯过被子把大宝二宝捂严实,再回头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
“有没有点教养?”
“这是你家吗?进屋会不会敲门?什么屋你都进!”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乡里串门不都这个样!”
两个年轻媳妇不知尴尬两字怎么写,被说得不高兴了,站在门口就开始地图炮:
“怎么地,你是城里人就矜贵特殊了是不?要是那么矜贵特殊,嫁我们乡里男人做什么?嫁城里呗!”
“滚出去!”
陆淼毛了,直接丢东西砸人。
门外闹哄哄的,傅璟佑一时没顾上屋里的动静。
搪瓷缸子“铛铛铛”落在地上。
傅璟佑听着不对,随便喊了个小伙子帮忙按猪,他顶着一脸血就往屋里走。
见是队里两个妇女同志站在门口,还以为是陆淼起来了,跟她们唠嗑呢。
走近听着动静不对,傅璟佑眉骨一下深皱起来:
“堵在这做什么?”
“哟,小六同志,你家今天不是杀猪么?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是过来帮忙的。”
“这儿不用帮忙。”
傅璟佑硬邦邦道。
帮忙不在外面干活儿,跑房里来?
确认不是给他媳妇儿添堵来的?
是不是有病?
手上有血,对方又是妇女同志,傅璟佑不想跟她们动手,就直接喊了陈桂芬过来。
陈桂芬一过来,不用傅璟佑解释,直接拉着堵在门口的两人往外走:
“要是渴了,堂屋桌上有水,要是闲了,外面活儿多着呢!”
“屋里大人奶孩子,屋外都是大老爷们人,你们也是年轻媳妇……就想不到一点儿?”
“……这,这……”
两个年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