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底气,连你这个枕边人也劝不了,你说我们这些人如何劝诫。”
正说着话,内阁那批年轻的官员也纷纷进来。
一来之后便脸色难看的说道,“看起来衍圣公这一回是准备的,他们邀请了许多不出来过问世事的大儒。
我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一批老家伙。”
他们这帮改革派早就被保守派骂成了异类,所以现在也没有那么客气。
夏元吉一听更是脸色发白,不过他也没办法。
陈寒那边那么的镇定,他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一样也不好,只能静心等待。
就连皇帝还有太子殿下到了更高的看台往下看,也发觉气势不太对。
儒生太多,百姓也太多。
一旦败了,双方都不可能完璧而归,不过衍圣公肯定更有信心。
正说话呢,突然号角雷鸣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给衍圣公专门用的马车已经徐徐而来。
在他身后有一两千身穿长衫的读书人,还有儒衫学者,等到国子监演讲台之下。
那些官员们不管品级如何纷纷是恭迎,个个虔诚无比,就好像参见皇帝一般。
就这一下,其实就搞得看台之上的朱元璋非常不悦。
他之所以对读书人这么的痛恨,就是因为这些读书人对孔府的人,实在是有点盲目的崇拜,比尊重自己还多一些。
太子看了老朱,知道自家父亲在想什么。
其实他心里边也想陈寒要是能在这一次击败衍圣公的话,那就最好了。
他也早受不了这样的鸟气。
只见得下边数千官员和几千的读书人,恭恭敬敬的把衍圣公孔讷请上了讲演台。
那边的气势,即便除去那几千看热闹的读书人和官员,就是衍圣公带来的那一百多须发皆白的老儒生就知道,他们气势非凡。
而反观陈寒这边,除了改革派的十来个人就是夏元吉和江都郡主,可谓势单力薄。
孔讷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平虏侯爷,咱们可以登台论礼了吧?”
下面的百姓也好,围观的读书人也罢,都没想到这么快,都没怎么客套,就开始要论礼了?
老百姓们当即议论起来。
“你们说谁会赢啊?”
“那谁知道呢?人家可是孔府的人衍圣公,听说家里已经一千多年来享受皇家的尊重,没看到那些读书人吗?恨不得去给人家舔鞋底子。”
“那侯爷这回可是要栽了?”
“那也未必,侯爷一年来的改革,那也是大刀阔斧的,是有魄力的,还出走东洋能把倭奴都给打败,一定能赢。”
“呵呵!”
边上有读书的冷笑。
“也不看看现在跟他打擂的是哪方——衍圣公,我等读书人的国公爷,小小的平鲁侯,不过是仗着取巧获得的功名而已,哪能比得上我们衍圣公千年的家传底蕴?
你们这帮泥腿子看着,衍圣公一定会把陈寒辩得灰头土脸。
到时候他名声臭掉,你们那些所谓改革也跟着臭掉,你们这些泥腿子,一定还会跪着求我们读书人。”
话说的难听,百姓们纷纷怒骂。
当即两方人都是看不顺眼拉开了队列,中间形成了楚河汉界。
左边是老百姓,右边就是那些读书人,个个是争的面红耳赤。
看台上面朱元璋看到孔讷不尊重人的眼神,分外的愤怒。
等孔讷和陈寒登上了演讲台,两人对面而坐,孔讷刚要开口,要用他满腹的经纶来把陈寒辩倒。
陈寒这边倒先开口了,“其实本侯本不想跟你们这一窝子卖国贼说话的。”
陈寒卖国贼三个字一出口对面孔讷顿时愣住,以为自己听岔了,当即反问:“侯爷刚才说的是什么?”
陈寒提高了嗓门,“看起来卖国贼不仅心瞎,连耳朵也聋了,本侯刚才骂你们是卖国贼。”
陈寒提高了声音之后,边上所有人都听到了。
顿时愣住。
儒生们大叫:“陈寒你说什么?”
“对啊,什么卖国贼,你说清楚!”
百姓们也没想到,陈寒居然如此直接,直接就开骂。
刚才不是说这是论礼吗?
侯爷好像没有要讲道理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和朱标也愣了一下。
朱高炽他们在下面也听到了。
“刚才先生说什么?”
朱允熥回道:“先生好像在骂衍圣公是卖国贼!”
“啊!!”
所有人都愣了。
离得近读书人和百姓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侯爷居然会骂衍圣公是卖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