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哼了声:“看不起谁呢!兜里没揣几十万谁敢来你酒楼吃顿饭。”
薄寒舟调侃她:“你去打劫银行啦?”
“对啊。”
她是打劫银行了,只不过打劫的是她自己的……
酒楼六层,苏无命一如既往的坐进熟悉的包厢里点餐。
点完餐,他那双阴鸷的厉眼扫过服务员,淡淡问道:“我听说苏韦今天在你们这里被人打断腿了?”
服务员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势压得有些心慌,如实说道:“是的,人已经送去医院,苏家请放心。”
“那种垃圾我不关心,我只问你,是谁让我家大小姐难堪的?”
“是……是姜慈身边的两个跟班。”服务员是按照负责人教的说。
苏无命冷哼一声,“算你们识相,没包庇那个臭丫头,不过听说她还待在这里没走,我吃完饭之前,把人送到我跟前……”
话音未落,一种莫名的警兆突然在心底炸响!
他猛地回头。
只见一个黑衣少女已经站在包厢门口了,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作为武者,听觉是很高的。
她都来到门口了,他居然才察觉到不对劲!
苏无命微微眯眼,“你就姜慈?”
“是我。”姜慈淡淡一笑,挥手让服务员先出去。
服务员一出去,负责人当场疏散酒楼人员。
“年纪轻轻,胆子不小。”苏无命轻嗤一声,蔑然地打量她。
姜慈走进包厢,随意的拉开椅子坐下,跟拉家常似的平和:“你是武者,怎么会甘于受制在苏家这样平凡的家族里?”
苏无命有些惊讶。
他武者的身份竟然一下子就暴露了。
这丫头比他想象中要神秘得多。
毕竟普通人的世界是不知道有武者的存在,如果知道,那对方一定是了解武者的。
还有一种可能,她也是武者。
苏无命身体紧绷了一些,看似随意的坐着,实际已经做好了随时反击她的准备。
他淡淡道:“苏家主救过我的命。”
“哦~原来是有救命之恩。所以你这次不是来吃饭,而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吃饭是一回事,找你只是顺便。”苏无命冷然说道:“你的人伤了苏韦我不管,但你让我家小姐颜面尽失,你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他说完,抬起手就是一掌。
这一掌犹如一道闪电劈下,长达两米多的实木圆桌瞬间支离破碎,木渣飞扬。
这种恐怖的力量让人瞠目结舌。
负责人看得心都快碎了,“那可是黄花梨的啊!”
“别鬼哭狼嚎的,拍下来没,账都记在苏家的头上。”薄寒舟悠闲地坐在一旁观战。
姜姜穷,但苏家富啊。
负责人笑道:“都拍下了,放心吧九爷!”
包厢内。
姜慈目光淡漠的扫过被他这一掌摧毁成毛坯房的包厢,摆设凌乱不堪,破碎成渣的黄花梨桌椅散落一地,墙壁凹凸不平,无一不显示着苏无命的强大力量。
“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看到洞明镜的武者。”她轻笑。
却犹如警钟般重重的敲响在苏无命的心头上。
他满脸警惕:“你一个江北来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我是洞明镜?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外边的薄寒舟都惊了一下,目光幽深。
姜慈笑道:“我不止看出来你是洞明镜,还看出来你以前受过很重的伤,应该是致命伤吧,现在变成你的弱点了,就在你的左臂靠心口的地方。”
苏无命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深深的恐惧!
他从来没想过能在普通人的世界,被人如此准确的看穿自己过去的伤痛,尤其是他千方百计想要藏起来的弱点。
一股寒意直窜脑门!
“你,到底是谁?”
苏无命质问着,脚下悄悄往门口移。
“我对你的过去没兴趣,你也不用那么警惕。”姜慈问道:“我只问你,白初九在哪。”
苏无命微微冷笑:“白神医云游多年,我怎么知道在哪?”
他说完,转身就想跑!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咻地破空声,一根牙签粗细的木条直直射进他膝盖里。
苏无命只觉左腿瞬间麻木无力,整个人直直地摔了个狗啃屎。
他痛苦的咬紧牙关,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死死盯着姜慈。
姜慈手指上拈着一根细长的木条,笑道:“不愧是洞明镜的高手,还特意帮我劈开桌子,给我随地取材当暗器用了呢。”
苏无命气急:“你——”
“我最后问你一遍,白初九在哪?”姜慈对准他的弱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