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宸,似乎回想到了什么事情,思绪一下子被拉扯到到很久很久之前。
早在当时的那一辈,温家还在江湖上面,有着些许名号。
但是,总归是,虎落平阳,回天乏术。
白宸回想起当时的温家,总有一人站在烽火之中。
刀来剑往,却毫发无伤。
如果说,聂家聂双,一身毒功,让人六尺之内无法靠近。那此人,可谓是让人硬生生不敢靠近。哪怕是在六尺之外,都要保持着万分警惕。
白宸看着眼前的孩子,跟当初的人,有八分相像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丝猜测。
到现在他才肯相信,昔日的故人,如今早已不在了。
温玉此时眼角里的泪水,也在打转。
从小他就浪迹在江湖,没人爱没人疼的。
倒不是因为家里没人,而是因为他的家早就没了。
温家在二十年前,遭到覆灭。
一夜之间,江湖上,无人再敢提及温家,仿佛沾染上了,就会出事。
就连白宸都没有查清楚,此事的来源,可谓是一桩悬案。
但如今证人就在眼前,白宸却不想再查下去了。
看着温玉那饱经风霜但依旧清澈的眼睛,白宸似乎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白宸还来不及说几句话,温玉就一脸正色的看着白宸说道:“我想在四海城做一名弟子,可以吗?”
白宸点了点,说道:“可以,只不过,当年…”
温玉摇了摇头,说道:“当年之事,就让他随风去吧,如今温家也不复存在,我一个人,形单影只,也承担不起这份仇恨,就让他随风而去,相忘于江湖吧。”
这句话倒是让白宸有些吃惊,如果说自己的家族被覆灭,大多数人都会被仇恨蒙蔽双眼,但是温玉却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仇恨。
就好像此时的他,只是温家一个不出名的小弟子罢了,这些事,似乎与他无关。
白宸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认识。或者说,本就不认识。
但如今,这位少年身上,他好像看到的,就是那位好友的身影。
那般放荡不羁,那般敢爱敢恨。
就这样,四海城又重新纳入了一名新弟子。有名有姓,但却谁也不知道他是来自何处。
但是温玉很快适应了起来,能和周围人都能打成一片,所有人也就放下了戒备心。
谁也没有发现的是,温玉每一次和周围的人打交道的时候,眼里总会闪过一丝不被常人察觉到的异样眼光。
似乎在谋划的什么。
此时的雷翰红盯着那嬉闹的温玉,眉头里满是戒备。他转过头来,看着白宸说道:“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发现。”
白宸这时候开始装起了糊涂。
“发现什么,有什么好发现的?”
雷翰红何尝看不出来,白宸这老小子是在演戏,但是看他这副样子,压根就没打算告诉自己,没有办法,雷翰红也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
不跟我说,拉倒!那你一个人去管吧!雷翰红赌气的走掉了,留下白宸,一人在那儿仔仔细细观察着温玉。
夜深了,四海城的弟子此时,都已经睡着了。
但是温玉却没有,他在房间里仔细聆听着,确定周围是弟子均匀的鼾声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写了一封书信,绑在信鸽的腿上,就将它放飞了出去,看着那信鸽飞出四海城,温玉也放下心来,转身走到房间里去了。
但是温玉并没有发现的是,四海成外,有一道身影,拦下来那只鸽子。
白宸看着眼前的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
我已打入四海城内部。
白宸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信任好友的儿子,来到四海城,居然还有二心。
白宸摇了摇头,将那信鸽重新放飞出去,他现在如果追着那只信鸽过去的话,只会打草惊蛇。
现在在暗地里的人,已经开始展露出一些狐狸尾巴了,他现在做的只需要是静静等待,等待那些人上钩。
此时,偏僻村庄里面的神秘人看着手里的那封信,嘴上的笑意愈发猖狂,四海城,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他把那封信烧掉之后,看着灰袍张先生在旁边不停的转动的手术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最后灰袍张先生好不容易停下了手,这才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对着神秘人毕恭毕敬的说道:“殿下,成了。”
“噢,是吗?”
神秘人的兴致一下子就提起来了,看着眼前的人。那手上被接上了金属一般的手套,手套里似乎有寒芒一闪而过。
神秘人刚想上前触摸一下,却被灰袍张先生阻拦了下来:“殿下,此丝线可吹毛短发,削铁如泥,殿下还是小心为妙。”
神秘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那人说道:“起!”
那人就僵硬的坐了起来,目光空洞的盯着四周。
神秘人仔仔细细的对着那人打量了一番,对着灰袍赵先生说道:“先生,保证可以吧?”
灰袍张先生点了点头。“殿下但说无妨。”
神秘人点了点说道:“傀儡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