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啊,除了长得丑点,其它一点都不比别的孩子差,七个月就会开口叫我爷爷。”
吴老头说得声情并茂,眼含热泪。
“谁知道,孩子一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我出去给孩子买蛋糕买玩具,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死在床上,小身子都发紫了。”
吴升赶走脑海中无端冒出来的紫皮长茄子,继续听吴老头讲述。
“后来老婆子不知道听谁说的,横死夭折的婴儿不能取名,要坏家中的运势,已经取了名的也要用榉木棺,让婴儿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方式下葬,说是叫什么‘回头葬’。
死孩子硬是不往火葬场送,非要拉上我去老家村子,说孩子埋在曾经仇家的祖坟里,去坏别家风水更好。”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做事不怕被抓住打死?”
吴升对张老太的计划深表怀疑,怎么想出来的这都是?
“其实就是之前村里和王家在盖房子的事情上面拉扯不清,主要还是老婆子不饶人。
村里早就没几个人了,年轻人全都出去了,逢年过节都不见得回去,平时坟地是没人去的。
那天下葬的时候,可怜的小慧康身上都肿起来了,都怪我耳根子软……”
吴升一看新一轮自我批判又要开始,赶忙接过话头:“然后你们就给孩子后背朝天埋了?”
“对,然后怪事就出现了,我们回县里住了一天,第二天回兰海的长途汽车上,老婆子就开始发癫,老是问我有没有看到什么,我问她她也不说,就一遍一遍地问,回来时家都没回,赶紧带她去医院,先是看眼科,然后看精神科,她总是说看到有紫色的东西,问是什么东西她也说不清,没过几天就疯了,疯了没多久,就成之前的样子,到现在已经痴了有几年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