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看她的眼神怪异,颇为隐晦。
“是中毒,早膳莲姨娘用了些燕窝红枣羹,便腹痛不止,经查证,就是此羹有问题,所幸莲姨娘服得不多,经过救治眼下已无性命大碍,不过还需要调养,继续排出体内毒素。”
安雪朝床边走去,只见躺着的人脸色惨白,嘴角还有黑色淤血。
“是谁给她下毒?”
话落,房间数道目光都看向这位王妃,人人一幅心知肚明却又不好言说的表情。
啪的一声,账目甩在安雪脚下!
宁王黑着脸,“昨日她敬过妾室茶后,你与赵侧妃都赏赐了她东西,这月府里采买的燕窝,只有你院里领过。”
“不!”安雪惊叫一声,“妾身是赏赐了她燕窝,可绝没有问题!”
人们看着她的反应,暗自猜测几分真几分假,只见她捡起地上账目,胡乱翻着,又看向那边的赵灿,“赵侧妃掌家,说不得她也领过,做个假账再容易不过!”
“妾身冤枉!”赵侧妃惊呼,“这月府里采买多少燕窝都有账可查,领过多少还余多少都有登记,账目与实际剩余一对便可知!”
安雪怒骂一声狡辩,撞上宁王质疑的目光,当即跪下身,“王爷,妾身没有!”
听到她喊冤,人们见怪不怪。
“妾身若真要害她,总要想个万全之策啊,总不会傻到用这种一下子就被人看穿的把戏!”
“因为你没想到这月只有你院里领过燕窝。”宁王面无表情。
人人都知,燕窝这等珍贵补品府里几个主子大多都会用,一些受宠的妾室也会得些,并非王妃专属。
床上传来响动,是小莲醒了过来,府医赶紧前去查看。
捡了条命的小莲害怕又委屈,呜咽着哭起来,赵侧妃赶紧前去安慰。
“你装什么好人!”
安雪冲过去怒斥着那人,“一定是你下毒!”
“王妃慎言,妾身冤枉。”赵灿满目无奈。
“她为何下毒?”宁王开口,“是她救下了险些被你发卖的人,是她提出给小莲名分,她岂会再害人!”
安雪又气又急,“就是因她帮过这丫头,所以无人怀疑她会下毒害对方!”
“所有人都知我对小莲不满,她要出事我嫌疑最大,赵灿就是利用这两点所以设下这个局!”
“她这么做就是要嫁祸于我,让王爷怀疑我,除掉小莲同时也废掉我,这是一箭双雕啊!”
“王爷,赵灿佛口蛇心,会装会演,你们都被她的贤惠外表骗了!”
赵灿摇着头,哀声叹息,房里其他人也低下头,似是听疯子在说话。
察觉到人们反应,安雪急得快哭了,“王爷你要相信我啊!”
“王妃”
弱弱的声音响起,人们看去,只见小莲哭得梨花带雨,虚弱无力。
“王妃,奴婢一直对您尽心尽责,就因为王爷抬了奴婢,王妃就这么容不下奴婢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安雪怒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毒了?别血口喷人!”
小莲无力闭上眼,眉心紧皱,再睁开眼睛时是眸底尽是痛苦心寒。
“奴婢知道王妃因抬妾一事恼了奴婢,可奴婢打心底敬您,视是为您主子,纵然做了王妾,可奴婢还是您的丫头啊,奴婢对您一百个衷心,王妃就这么等不及杀人灭口吗!”
最后的几个字听得房里人一怔,唰唰唰!数道目光看过去。
“你在说什么!”安雪脸色刷白,心咚咚跳着。
“杀人灭口?”宁王重复着这几个字,“何意?”
“王爷莫听她乱言!”安雪抢言打断。
小莲撑坐起身,憔悴的脸上满是泪痕,看安雪的眼睛不甘又心痛,“奴婢自小伺候您,知道您太多过往,您不就是怕奴婢将往事说出来惹了王爷,所以着急灭口吗!”
“你,你!”安雪手指颤抖地指着床上人,心慌意乱的她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什么往事?”宁王狐疑的目光在安雪和小莲之间打转。
安雪正要说话被宁王一个厉眼瞪回去,转头命闲杂人等出去,让小莲继续说。
房里只剩三人后,小莲深吸口气,委屈无奈的人这会儿也豁出去了。
“王妃,奴婢跟了你这么久,对您忠心耿耿,抬妾一事你心里不快,可其中缘由王爷再清楚不过,可您就是不信奴婢。”
“现在又动了杀心,奴婢真没想到您会这么狠心,既然您如此不念旧情,那奴婢也只能实言告知王爷了!”
安雪正要反驳被宁王怒斥了回去。
“继续说!”宁王朝床上人命道。
小莲深吸口气,“王爷,王妃从与您相识开始,数次邂逅,看似偶然实则都是王妃刻意安排,都是她打点关系事先探得您行踪,然后故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