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这八叉河的河神,真的很灵验吗?”
张学安靠着船沿,单手撩过水面,问向老者。
“河神大人莫怪,河神大人莫怪!小孩子不懂事,回头老夫定会送上祭品……”
老者听到张学安的问话,脸色瞬变,连忙放下船桨,念念有词的双手合十。
好半晌,老者才重新拿起船桨,小声对两人叮嘱:
“在船上千万不要议论河神,否则会被河神大人怪罪的!”
从上船后,刘缘就站在船头,警惕的环视四周,张学安听到老者的话后,撇了撇嘴,继续轻撩水面。
“到了!”
这片河面并不算宽,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小船已经划到对岸。
老者接过银两,头也不回的划船回去。
“我很久没出城的缘故吗?还是年纪越大越怕死?说句话都能吓成这样!”
张学安愤愤的嘟囔着。
“也许是这河神,给他们带来太大的畏惧。”
刘缘敷衍道。
“咩~”
一群山羊在不远处,吃着嫩绿的青草,羊群中,有两个小孩身影嬉戏。
一位中年牧羊人,一位腰挂斧头、柴刀的砍柴人,坐在石头上聊天。
刘缘耳朵轻动。
砍柴人说:“老哥,你也别伤心,起码你送出去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呢。”
牧羊人说:“俺几年前就卖了一个娃,如今又找到我,我这命苦啊!”
砍柴人说:“当年你还不是抢着把孩子送去,才有得今日的这一大群羊,这回嫌弃钱少了?就舍不得?”
“不和你说了,羊吃饱了,俺回家了!”
……
“刘大哥,怎么了?”
张学安见刘缘站立不动,不由问道。
“没事,这七流县里你有没有熟人?我们先去打听下情况吧。”
刘缘问。
“有,当然有,我这就带刘大哥去!”
张学安闻言,毫不犹豫的回答。
……
红灯笼满挂,一处雅间内,酒菜满桌,三人围桌相谈。
“张大人,你们问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不过这得罪河神的事情,小人不敢轻易乱说啊!”
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青年,面露难色的说着,意思不言而喻。
“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不待张学安开口,刘缘翻手取出一根金条,上下抛动。
“还是这位大人慷慨,小人我……”
没等说完,只见刘缘伸手按动金条两端,将金条两头挤压一起,而后双手轻扭,把金条拧成半截麻花状。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一点都不要遗漏!”
说着,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从刘缘手上浮现。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其实,我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小时候……”
那青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老老实实的讲起这些年,经历过,听说过,有关八叉河神的事情。
青年叫孙四来,家中从小不富裕,小时候的记忆中有哥哥姐姐,后来,不见了。
他曾询问过家人,父母亲戚都说是远方亲戚家的孩子,现在回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孙四来家里富裕起来了,父母的溺爱,使长大后的他,整日游手好闲。
直到父母有次出远门,落河身亡,他在家中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几张卖身契。
三个同姓的孩子被卖神庙,童年的点点记忆浮现,孙四来经过多年的打听,也逐渐知道了一丝真相……
“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有过这种经历。”
张学安听后,目瞪口呆的说道。
本来张学安与孙四来不太熟,职位原因与之有些来往,没想到今日歪打正着。
“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其中有许多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我可以走了吗?”
孙四来略带畏惧的说。
见两人望向自己,刘缘挥了挥手,麻花状金条扔进孙四来怀中,示意可以回去。
孙四来连忙道谢,转身往门口走去。
“扑通!”
刚到门口,伸手欲开门,只觉浑身无力,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这!”
张学安见状,忽的站起身,面露警惕之色的环顾四周。
“不用紧张,去叫人好生照顾,两天之后就会醒了。”
刘缘看了眼张学安,斟了杯酒,拿起筷子……
“刘大哥,我们现在去哪?”
街道上,张学安跟在刘缘身后,走了一会后,不由问道。
“天晚了,我们去县衙附近,找间客栈住下吧。”
刘缘抬头仰望双月,盈盈月光下,显露一丝高人风范。
“刘大哥,县衙在这边。”
张学安闻言一愣,指了指身后。
……
一夜过去,天刚蒙蒙亮,刘缘打开窗户观望。
树叶轻轻摇晃,露珠滚落,一条早起的虫子被鸟儿啄下,当成了早点,小鸟欢快的鸣叫。
几个摊贩走过,选好位置后,支着摊位做准备工作。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街道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