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春你大胆!”
费青怒喝一声。
所有学子也都停住前进的脚步,一个个惊骇的看着在血泊里打滚的学子。
他的腿上还插着一把飞刀,学子痛苦的哀嚎声中,鲜血顺着刀身涌了出来。
嗤拉……
蓝春将飞刀从学子腿中拔了出来。
“啊……”
学子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身下绿色的草地,眨眼间被鲜血染红。
学子们一个个惊恐的看着蓝春,谁都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是个疯子吗?!
这家伙是真敢插刀啊!
“蓝春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当街行凶!”费青又惊又怒的看着蓝春。
“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愿赌服输,你们输了就跑,这天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蓝春说道,他觉得自从当了助教,自己也开始讲道理了。
若是以前他根本就不会多解释这一句。
“你这是犯罪,我要告你!”涂乐大喊道。
“告?你去告啊!我看看谁敢接你们的状子!之前你们奚落老子半天,现在输了,轮到老子教训你们了,你们就想溜了,想得美!”
蓝春手里玩着的飞刀,看着众人冷声道。
“科举在即,你们不好好在家中温习功课,竟然和费青这头猪一起来算计我和三哥,如此蠢笨,若是让你们中了举,他日为官还不得生灵涂炭啊!”
“输了,就要承受代价!”
“跑,也要付出代价!”
蓝春指了指躺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自行包扎的学子道,“看,他已经付出代价了,所以他可以走了。”
“至于你们,呵,就像你们说的,你们这多人,我也不能一个个给你们放血,挑吧,三个人,留下三个人给我折磨就好了。”
蓝春夸张的舔了舔舌头,看着这群学子就像是在看着一群小绵羊一样。
无论谁对上蓝春的眼睛,都快速挪开视线,生怕自己会成为三人中的一员。
若说只是被插一刀,这些学子倒是也有人不惧怕,但是据传闻,但凡被蓝春和李余盯上的人,身心都会受到巨大的创伤,这是他们不能忍受的。
最近的例子就是费青三兄弟,虽然传言没有被证实,但是看三人对李余和蓝春仇视的程度,八成是真的!
“蓝春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拳都能打死你!你以为你能打,这么多人你打的过吗?”陈匡安咬牙切齿。
“呵,没想到你还挺有尿性,还挺硬气,你说得对,就是几十头猪我也打不过。但是咋说呢,我是个混不吝,做事不计后果,万一出手伤了谁,打了脑袋,打断手,你们可就参加不了科举了。”
“刀剑无眼,我发起疯来,可说不准打谁啦,还不如你们交出三个人来,再说了要言而有信,我们赢了,你们不付出点代价说不过吧?”
“要的也不多,就三个人而已。”
蓝春手中甩着飞刀,笑呵呵的看着众人,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劲头。
当然这些都是他和李余事先想好的, 选人,其实就是让这些京城学子起内讧,毕竟谁都不想成为那个受惩罚的人。
而选三个人也是李余定下的,三个人作为发起者的费青三人,总不好意思让别人替了吧?
那也太不要批脸了!
而且这些京城学子也不都是傻子,也没人愿意拿着自己的前途替人顶缸。
“费兄,李余、蓝春这俩憨子,这次玩心眼儿了啊!”听着蓝春的话,涂乐低声道。
“是啊,听着挺大气的,就惩罚三个人,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把咱们带来的这些学子放在眼里,一开始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啊!”
陈匡安眼角抽了抽,他感觉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李余和蓝春算计进来了。
“我们这次恐怕又栽了!”
费青眼神闪烁,声音颤抖,想到上次的遭遇,他内心恐惧至极。
……
“猎物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我承认我一直就没将这些放在眼里,可是你们要知道,如果他们不被费青之流鼓动,也不会掉进我的陷阱了。”
“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就想往死里弄我,我只是给他们心理上一点打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惩罚三个人,不也放过他们了吗?”
草地上,李余碰上了杨云之三人,索性坐在地上,远远的看着凉亭外的闹剧。
“可是蓝春直接动刀子,你听那个学子的惨叫声,于心何忍?”洛玉贤脸色有些不忍。
“总得给这些凑热闹的学子一点教训,不然下次还是那么容易被人鼓动,等待他们的可就不是飞刀,而是砍刀了。”
李余笑着说道。
“李县男学生有个问题不知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