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信中说你素来有急智,有你和毛骧在,孤当无忧了。”
朱标满脸欣慰,“本来孤还担心,你如父皇所说,性子疲懒,不愿做事,如今看来是父皇多虑了。”
听着朱标的话,李余心道,你给我机会疲懒了吗?
这么一会儿你说了一箩筐话了,我都没说几个字,都是你在自问自答好不好。
不过朱标毕竟是太子,而且对自己如此礼贤下士,李余也不好像对朱元璋那样怼他了。
“殿下,你刚才也说了,亏欠我很多,我也立下这么多功劳了,如今又要担负起护卫你的任务,你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吧。”李余笑眯眯的看着朱标道。
闻言朱标愣了一下,“意思意思?什么意思?”
显然朱标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赏赐……”李余食指和拇指搓了搓。
“哦,是要银子吗?”
明白李余用意之后,朱标病态的脸上泛起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余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做太子的没有藩地供养,东宫一应用度全由父皇管控,你也知道父皇母后勤俭惯了,我……”
听着朱标的话,李余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感情你这个当儿子的和你那个当老子的皇帝爹一个德行,就会画大饼啊?
而且你俩还画的是同一张大饼啊?
我家崇宁老婆成了你们钓鱼的鱼饵了?!
看着李余脸色变了,朱标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太子光画饼也说不过去。
试探道,“要不,回宫我找七弟借点银子?”
大明王朝皇子满十岁分封藩地,大婚后再去藩地就藩。
年幼的皇子虽然还未去藩地就藩,但是吃喝用度已经开始由藩地供养了,而藩地自有人打理,一应进项也会送到皇子手上。
所以朱元璋的儿子里,太子是最穷的,因为没有藩地,只能跟着皇帝吃饭。
听着朱标的话,李余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笑道,“殿下客气了,能为你办事是草民的荣幸,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以‘十荣十耻’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
“十荣十耻你知道是啥吗?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服务大明和陛下为主!”
“你是陛下的儿子,大明的太子,换句话说,把你照顾好了,就是对大明和陛下进忠!”
“一切都是草民应该做的!”
李余一脸诚恳的看着朱标说着,听着李余的话,朱标脸上再次浮上了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忠心耿耿,一定不会让孤难做……”
可是不待朱标的话说完,李余紧接着说道。
“草民冒昧的问一下, 殿下说的七弟是齐王殿下吗?”
“正是我七弟朱榑。”朱标道。
听到朱标的肯定回答,李余重重吐出一口气,而后看着朱标一脸遗憾的说道。
“若太子殿下是要向齐王殿下借银子,那草民就勉强接受了!”
闻言朱标一脸诧异道,“你这是何故?”
“殿下有所不知,这齐王殿下和我有仇!他的银子我拿的心安理得!”李余一本正经道。
“哦?七弟怎么会惹到你?”
朱标一脸疑惑,朱榑平时不出宫,怎么会惹到李余呢。
“他没有惹我,而是他败坏我老婆的名声,哦,就是崇宁公主。”李余眉头一皱,“殿下,这事陛下也知道,当日我还在国子监当着陛下的面教训了齐王,就连陛下都称赞我做的对呢!”
听着李余的话,朱标有些不信,但是看着李余说的这么认真,又不由得信了几分。
“三妹最疼七弟,七弟从小也最护着三妹,他又怎么会败坏三妹的名声?”朱标问道。
见朱标追问,李余一副说来话长的样子,摆手道。
“哎,这事说来话长,反正我和齐王有仇,他的银子我拿的心安理得!”
朱标嘴角抽了抽,这话说的,你是拿他的银子吗?
你是拿我的银子啊!
我借七弟的,到时候还得我还啊!
朱标苦笑指了指李余,“你还真是大胆,竟然当着孤的面说和齐王有仇。”
“这不是碰到殿下脾气好,不以权压人吗?若是换成陛下,我可不敢。”李余笑道。
“你这是在说父皇以权压人咯?”朱标玩味道。
“不!陛下不以权压人,他是以权抢钱,以权白嫖!”李余顿时不忿起来。
“咳咳……慎言,慎言!”
朱标被李余吓得咳嗽了起来,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这样说父皇。
不过看着李余这样子,在京城似乎没少被父皇欺负。
咚咚……
两人这里正说着话,就传来了敲门声。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