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老黄,自从知晓昨夜少爷卧室里的女人是青楼花魁后就开始胆战心惊,到现在少爷竟然密谋绑架曹国公,老黄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少爷这也太会玩了,太荒唐了!
竟然把花魁弄进家了,还要绑架皇帝的外甥孙!
这是憨吗?
是胆大包天吧!
不行!
得赶紧向老爷汇报去!
晚了就出大事了!
想到这里老黄悄咪咪的转身要去找李善长。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脚下一滑……猝不及防下摔倒在地。
砰……
“哎哟……”
“谁?”
客厅里蓝春、李余同时站了起来。
听着里面的喝问声,老黄心里一慌,也顾不上疼痛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
“少爷你别怪我,是老爷让我盯着你,你不能再闯祸了……”
“卧槽!是老黄!蓝春快抓住他,他要去找我爹告状!”
李余话音一落,蓝春就风一样的冲出了客厅。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又跑了回来。
“三哥,你家老黄是条狗吧?跑的也太快了!我刚出大门,那老小子就跑到胡同拐弯了!”
蓝春气喘吁吁,口气闷干了茶水。
“那老小子年轻时候是斥候。”
李余脸色阴沉,“老黄肯定是找我爹告状去了,看来得赶紧行动了,得在我爹知道前把事办了!”
“现在干?天还没黑呢。”蓝春道。
“顾不得了!再说了,李景隆都能白天拿麻袋套我,我怎么就不能套他了?”李余咬牙切齿道。
“成!我这就去码人,我家那些护院一个个都是兵痞退下来的,都快闲出鸟来了!”
“好,一起去!”
……
中书省,大部堂。
虽然李善长将左丞相之职让给了胡维庸,但是皇帝却并没有让他彻底离开中书省。
挂了闲散职位,每天坐中书省,品茶看书,也颇为悠闲。
只不过李善长此时却是如坐针毡,准确来说,自从费聚等人告御状开始李善长就坐不住了。
一半是气,一半是担忧。
“早晚被那憨子给吓死!”
李善长叹息道。
“公爷,您家里的管家来了。”
就在李善长唉声叹气的时候,中书省门差走了进来。
李善长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是叮嘱过老黄的,因为中书省是权力部门事关重大,所以特意嘱咐过老黄,非急不可耐之事,不要在当值的时候来找他。
这些年老黄几乎从没来过中书省。
可是今天……
李善长急匆匆走出中书省,左丞相班房中胡维庸抬头看了眼李善长的背影。
他本想得闲后,找李善长说一下费聚告李余的事情他并不知晓,免得李善长误会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李善长有李余那个惹是生非的憨儿子,早晚也会被皇帝恶了。
解释不解释似乎也就不打紧了。
“看韩国公这着急的样子,估计那憨子又在外面惹祸了。”
就在胡维庸沉思的时候,一个正七品的考功郎拿着一封奏章走了进来。
“韩国公的公子也是你能议论的?”胡维庸眉头一皱。
“是下官多嘴了,不过下官也是为韩国公担心,那李余做事不知轻重,下官担心韩国公会晚节不保啊。”考功郎忙道。
“退下去吧!”
考功郎退下去后,胡维庸眼神明灭不定。
他是李善长提拔上来的,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天下文官几乎都成了自己一派,若是李善长这个绊脚石再倒了的话,那中书省真的就成了自己的一言堂了。
三月后的科举,又是自己物色新势力的好机会,到时候选派官员的时候,可以往各部门安排自己人。
想到这里胡维庸像是想起什么来,起身离开了专属班房。
他得去敲打一下费聚,再过三月就是科举了,这段时间一定不能让费青再出什么事情了。
对于费聚这个经营了五六年的手下, 胡维庸自然格外看重,毕竟时间长更牢靠。
另一边,蓝春、李余动作很迅速。
不一会就带着人到了曹国公府外墙根下。
“猴子你先去侦查一下,看看李景隆那小子在不在家!”蓝春吩咐道。
“是,少爷,我去去就来!”
外号猴子的瘦高中年人,也不啰嗦,话音落下,已经翻墙进了李景隆家院子。
看着猴子矫健的身手,李余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