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小心无大错,三弟虽然说的言过其实,但是但凡臣
子最忌讳功高盖主……”
李琪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李善长摆摆手,道。
“方才的话,只你我父子四人知晓即可,决不可对外人言!”
说完后又看着李余,叮嘱道,“尤其是你,今日所言不得外传!”
李余当即给李善长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真是憨子啊!”
李善长无语,你不憨,你能想出来诬告你爹狎妓这种昏招?
李琪和李茂都是匆匆赶回家的,这边事情解决完,转身就急吼吼的回去办公了。
眨眼间热闹的父子四人就变成了李善长和李余两人。
父子二人大眼对小眼。
“陛下恩准你去国子监读书,你小子在国子监好好读书,可别犯傻。”李善长沉吟片刻主动打破宁静。
“我还真去读书啊?”李余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你敢抗旨?”李善长气道。
“皇帝也太无耻了,我给出了那等绝世好计,不给我赏赐也就罢了,还给我挖坑往里跳,太不地道了。”李余愤愤不平道。
“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若是别人大闹朝堂,早就被大卸八块了!也就你是个憨子,陛下不和你一般见识。”
李善长想想今日李余大闹早朝仍然是心有余悸。
“行了本来还指望给你泼脏水,让皇帝减少对你的忌惮呢,没想到凌汉那么不给力,白浪费我一个好计谋。”李余抠了抠耳朵,满脸的鄙夷。
“儿子,爹知道你是为了爹好,但是下次能不能换个别的方式败坏爹的名声,你说爹谋反都比狎妓好听啊,爹就算被剥了爵位还得活着不是?老脸没了还咋活啊?”
李善长有些讨好的看着李余,他是真怕这憨儿子再来这么一出,人活的就是一张脸,他都老头子了现在最在乎自己的名声。
“不能!”李余果断拒绝。
“你还非得败坏你爹啊?”
李善长眼睛一瞪。
所谓无风不起浪,这次大家都当李余说憨话,但是若是憨话说多了,就怕别人当真了。
那他李善长就真没脸见人了。
“爹,您委屈委屈,我要是举报您谋反,咱们就得灭族啊,只说你个人德行不端,您也就是名誉受损,给陛下一个由头惩罚您一个啊。”
“爹,牺牲您一个,幸福全家族!您就受点委屈吧。”
听着李余的话,李善长觉得自己的形象猛然间高大了起来,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族,这不正是一家之主应该做的吗?
可是转眼间他就醒悟过来了,扬起手就要打李余,“你这小子就是铁了心要坑你爹啊!”
李余见李善长要动手,一撅屁古,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喊。
“爹,改天您抽个空去趟青楼,实在不行去逛个暗门子也行,让儿子抓住点实际证据啊……”
“抓!我抓你姥姥个腿!”
李善长气得脱鞋就往李余身上扔去。
第二天一早,李善长给李余安排的书童,就推开了李余的房门。
“少爷,该起床了!”
“这才几点啊,这么早赶着去上坟啊!”
李余嘀咕一声翻身继续睡。
“少爷,今日是您第一天去国子监读书,万万不可迟到啊。”书童焦急道。
李余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国子监,他娘的,睡死过去了,都忘了皇帝老六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差事!
上辈子读了十六年的书,没想到穿越过来还是读书!
真是造孽啊!
不行这个学不能上!
今天上学去捣乱,把老师气上一顿,兴许就会被赶出学堂了。
老师不让上学,到时候皇帝也不能怪罪自己。
“知道国子监教谕是谁吗?”
李余一边闭着眼穿衣服一边问道。
“回少爷的话,是中书舍人刘三吾。”书童恭敬道。
“谁?刘三吾?”李余猛然睁开眼。
“是啊,少爷有问题吗?”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
竟然是刘三吾,这是个妥妥的老学究啊!
众所周知,老学究最容不得别人亵渎圣典,且对坏学生的忍耐力为零。
这就很好操作了!
原时空中,朱元璋利用胡维庸案,撤销中书省将权利收回皇帝手中,但是却仍保留了中书舍人的官职。
中书舍人有替皇帝拟定圣旨,教导皇子读书等职称,且是文臣之首、圣人门徒、儒学大家。
而刘三吾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是大明少有的儒学集大成者,这类人眼中最揉不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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