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血缘关系,只是小柏改姓了,是一起长大的邻家弟弟,青梅竹马,不算伪骨,坚持正能量写作)
海浪拍打在轮船上的声音、时不时划过天际的闪电、随之而来的雷霆万钧,都混杂在潮湿的夜,而他们的身躯紧密贴合在一起,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姐姐,你怕打雷吗?”
他不等温峤回话,兀自继续道:“小时候的我很怕打雷,我不知道她怕不怕,但是我们两个人每到打雷下雨的日子就会像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
“后来年岁渐长,我不再害怕雷声,但是贪恋姐姐的温暖,我总会以此为借口去拥抱姐姐。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本该成为彼此的唯一,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他环着她的臂弯收紧了许多,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颈,鼻尖凑上她脖颈的肌肤,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温峤伸出手去勾茶几上喝了一半的果酒,问他:“你喝不喝?”
温柏的唇对着瓶口那一点濡湿,将果酒一饮而尽。
今夜瓢泼的雨更像浓烈的酒,温柏将灯全关了,又有一道闪电划过,照得屋内恍若白昼。
温柏捂住了她的耳。
隔绝掉了刹那间接踵而至的雷声。
也隔绝掉了那借着微醺说出来的隐秘的爱意。
“温峤,我爱你,我爱你——”
温柏知道她是温峤,她就是温峤。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底便有了答案。
他爱她,所以他抛弃了自己的名姓。
她没有亲人,那他就来成为她的亲人。
阵雷已经过去,但他的手并没有放下,他还在诉说那不耻的浓腻的爱意,像是沉重的诗,更像无穷的海。
温峤将他的手握住放了下来。
温柏紧紧抿着唇,在夜色中没人能够察觉他泛红的眼。
温峤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的五官,他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唇——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清了她的视线,也让他厚重浓稠的爱意无处可藏。
温峤慢慢地、慢慢地吻住他的唇。
克制的冷香,勾缠的软玉、顷刻间轰然入耳的雷声。
两人相拥着,沉溺的海淹没了他们,暴雨砸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像是在为他们隐秘浓郁的爱伴奏。
几息缠绵过后,二人在黑暗中对视,温峤啄吻他的眼:“温柏,我能听见。”
温柏,你捂住我的耳,却又刻意松开指缝,是怕我听见、还是想我听见呢?
如你所愿。
——
温峤在温柏臂弯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将窗帘拉开,外边的天空阴沉而昏暗,和昨天夜里18点的天空一样,海浪的咆哮声与风的呼啸交织成悲怆的乐章,仿佛末日将至。
天气一直这么恶劣,温柏叫的餐已经送到了,他们洗漱后坐在饭桌上,他喂她吃饭。
暴雨如骤,本就被撞得千疮百孔的集装箱铁壁,在风雨肆虐下,终于支撑不住。
阴森森的暮色中,嘶吼声由远及近,几十只丧尸在甲板上游荡着,左摇右晃,身形扭曲。
广播又响起了声音。
“尊敬的旅客您好,由于天气恶劣,请勿在甲板上逗留,预计还有四天抵达利德奥州大陆,希望您能保持良好的心情,祝您旅途愉快。”
广播声吸引了丧尸们的注意,它们飞快地向旁边的建筑奔去,在声音断下的那一刻又迷茫地四处行走。
“真奇怪,他们怎么不进来啊。”播音员皱眉看着下面的人们,跟同事吐槽,“明明刚刚说了不要在甲板上逗留啊。”
另一位工作人员透过窗户看着楼下聚集的丧尸,吓得直冒冷汗,他咽了咽口水:“随、随他们吧。”
原来,这个副本是丧尸危机。
播音员眉头拧成了川字,她站起身:“不行,我下去跟他们说说,这是很危险的。”
那玩家吓得两股战战,急忙拉住她的衣袖:“你别!”
播音员看他一惊一乍的,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你这么激动干嘛?这是我们的工作,保证每位旅客的安全。”
还保证每位旅客的安全呢,马上你变丧尸就要追着旅客咬了。
那玩家腹诽,绞尽脑汁也不知该如何劝阻她,他的目光一瞟,突然颤颤巍巍地指向她身后,话也说不利索:“你你你你你——”
播音员疑惑地回头,但见播音室门上有一只丧尸紧紧贴在玻璃上,它的血盆大口近在眼前,他们能清楚地看见那烂肉一般的舌头和尖利的黄牙。
还没等她大叫一声,那玩家就即刻上前将门锁好,随手拿过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泼在玻璃上,接着沾上报纸,隔绝丧尸的视线。
他朝播音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