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就是这么个道理。
至于康允菲最终还是选择留在江阳,这是她个人的意愿,江硕也没有办法。
车子行驶在忙碌的乡道上,到处都是走走停停的自行车。
农村里有人情味,马路上遇到了,在忙的事情丢一边,先发根烟,一起吹一顿逼再说。
到处都是这样的场景。
那种儿时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充斥在了江硕的心头。
车子终于到了西河镇的地界之内。
江家的老房子,还是当年江硕的父亲江浩然重建的那个房子。
就在西河镇街道边上。
七十年代的时候,这三间大瓦房可是西河镇出了名的豪宅。
只不过空置了十来年,破破旧旧的。
如果不是江大山隔那么几个月的时间,就过来打扫下,这房子估计早就倒了。
屋子后边是山,前边一条宽阔的马路,不过几百米就是西河镇街道。
马路的对面是一条三十来米宽的小河。
当年江浩然成了当地名人,上了经济报后,不少的风水先生上门来各种马后炮。
什么这后山是龙脉,前有水,水为财,这放在过去,可是要出大人物的啊。
脚底板上烫七个点,那就是帝王相。
不烫,那就要出富可敌国的人物!
后
来江浩然出事了,这些风水先生又马后炮。
地方是好地方,就是这马路不对,在弯弓处,煞气重啥的。
不管他们风水先生怎么马后炮,江硕非常喜欢这地方的景色。
堂前屋后,充满了他儿时童趣的回忆。
站在屋子跟前,点了根,仿佛时间都慢下来了一般。
两口子里里外外地开始忙碌着。
江硕正沉浸期间,边上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背着双手走了过来。
“硕儿,你长这么高了?”
江硕一看,脑海中马上出现了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叔叔。
他就是潘晓霞的父亲潘根生。
如果算上前世的时间,江硕最少也有一二十年未见了。
赶紧笑着发了个烟过去:“潘叔好!还是这么精神啊。”
潘根生心情很不错,这黝黑的皮肤,但牙齿非常的洁白。
潘晓霞长得漂亮,父母没点基因成就不了她。
只不过农村里讨生活的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谁还会去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活着就很不错了。
接过江硕的烟后,江硕非常尊敬地给他点燃。
望了望他家屋子:“霞姐呢,还没有回来啊。”
“我们早就放假了啊。”
潘根生爽朗地笑着:“回来了,陪她妈去镇上置办
年货了。”
“江大山这狗衵的,我还以为他在吹牛,今年还真打算在老家过年啦?”
“老潘!不对了啊,背着我骂人呢!”
“待会中饭你先给我罚酒三杯后再说。”
江大山这时从外头走了出来。
这山脚下就他们两家人,关系一直非常不错。
要不然潘根生也不会一直唠叨着,就算不要彩礼也要把自己女儿嫁给江硕。
两长辈话接了过去,各种哈哈大笑着。
好像也没有了江硕的事。
江硕想了想,给潘晓霞打了个电话。
潘晓霞她在镇上的电脑室,让他过去。
江硕在屋子里头和叔婶招呼了一声,而后去了镇上。
找到了潘晓霞后,故意喊了一声潘老师。
把潘晓霞眼珠子给翻白的:“在学校里从未见你见过我老师。”
“结果回家还故意酸了啊。”
江硕边上笑了笑:“哪有。”
侧面看过去,潘晓霞在这乌烟瘴气的电脑室里,还真有股子惊艳的气息。
鲜花找准了绿叶陪衬,只会更加夺目。
边上还有不少人在盯着她看。
江硕盯着她电脑页面,看了半天后说:“你在查什么?”
潘晓霞说了起来。
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
老爸老妈在地里刨生活的辛
劳,她一直心疼在心里。
去年她老爸学着人家在后山里种了不少的草药。
原本以为可以改善下家里的生活条件,结果好了,潘根生不知道人家种是签了合同的。
所以他种出来的草药根本就没有人要。
就这样,潘晓霞在网上找信息,看看哪里有要的。
讲了一遍后,江硕突然开口说:“霞姐,你在财院上班一个月工资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