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在空中疾飞,同时又有三颗飞头煞围在旁边,脸冲外,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朱厌看着这几颗大小人头,心中又开始摇摆起来。卢尸弃躲在饕餮口中,要想杀他必须先破饕餮,可这大脑袋又跟金甲一般坚固,朱厌的铁棍根本没法打破,这是一场注定不会胜利的对局,搞不好还会被那人头反咬一口。
青鸟再次提速,道:“趁现在,用你那棍子砸它。”
“我知道,”朱厌握紧铁棍的手一抬,没有挥向饕餮,而是对着自己脚下一杵,“妈的,让你指挥我。”
漆黑铁棍捅穿了青鸟的背,卢尸弃躲在饕餮口中看到这一幕,心想这两个禽兽为何会起了内讧。
青鸟与饕餮的距离拉远,身子先是晃了晃,随即向地上坠去。
羽毛和尘土一起飘起,朱厌拍了拍脸上的灰,拔出自己的铁棍,蹲下身子,看着还没断气的青鸟。
“你……你敢杀我?”青鸟道,“九天玄女不……不会放过你。”
“去他妈的九天玄女,”朱厌道,“她让我屠戮昆仑生灵,早晚得遭报应,况且她要养足精神和南方神一决生死,我不信她会有闲心过来杀我。”
“你这水性的野猴,”青鸟诅道,“就算九天玄女不出手,你也绝对活不下来。”
“不用你操心,”朱厌抓起青鸟的头,“不管怎样,你都会先死在我前头。”说罢另一只手挺棍一送,对着青鸟的喙捅了进去,顺着食管直伸,青色的尾羽一抖,铁棍从里钻出。
朱厌看着眼球鼓胀、被穿成串的青鸟,叹道:“可惜了你的姿色,既然玩不成,就给我当个口粮吧。”说罢转身扛起铁棍,青鸟的两扇翅膀耷拉在地上,被其扛走。
朱厌此刻好像一个狩猎归来的山民,只不过不是归家,而是要开始四处逃窜。
另外两只青鸟在高峰上见此情形,俱是目眦欲裂,痛骂朱厌,想到自己姐妹凄惨的死状,心痛如割。
二鸟振翅飞起,一只去找开明,一只去向九天玄女汇报此事。
息壤内,清风估算着时间与距离,心想差不多就快到了玉琮所在,他停下息壤,准备探出头出去看看,皇鸟拉住他,道:“若是九天玄女在外面,她定会出手取你性命。我与她总终归有旧,应该不至于见面就要杀我,还是先让我打探,若是九天玄女不在,你再出来。”说罢手一伸,肉壁上垂下两条触须将她拉起,因为这息壤是在她腹中炼化,跟那飞龙火一样,都亲近于她,会受其部分命令。
“你小心点。”清风嘱咐一句,只见皇鸟的脑袋融进肉壁之中,只剩身子吊着,看起来有些诡异。他要看向秦忠,与其商议起来。
息壤与地面平齐,美丽的人头从肉里钻出。皇鸟四下一看,不见半个人影,她不放心,又观察了会,仍是没有九天玄女踪迹,这才宽心。
息壤内,清风见皇鸟垂着的胳膊勾了勾手,知道外面没有异常,直接催动息壤离开土中。
清风出了息壤,又将秦忠与皇鸟放出,与二人交换过眼神,才看向眼前平坦的谷原,满眼都是惊讶。
“玉琮呢?”他又抻脖子四处看了一圈,“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错,”皇鸟道,“就是这里。”
“那为何什么都没有,”清风道,“这到底是什么障眼法?”说罢抬起手,伸出几条触须向前方探去,却是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不愧是九天玄女,”清风不禁感叹道,“她的阵法果真不可思议。”
“多谢夸奖。”
清脆的声音响起,清风眉头皱紧,只见不远处的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紧接着便见一身披金甲、手持双剑的女人走出。
他赶忙掐诀,使出血刀。秦忠也是披甲握锏,如临大敌。
九天玄女打量一下二人,目光停留在清风的暗红右掌之上。
“你的法术也不错。”说罢又看向皇鸟,冷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跟着太子长琴任性?如今他死了,你的两个妹妹也被杀,这样就满意了?你甚至还和杀子奸妹的仇敌混在一起,真是可悲。”
皇鸟被戳痛处,悲伤又起,一时间好像连站都站不稳,清风往其身侧贴了贴,用肩膀撑住她,却见对方下意识地躲离。
“你果然还是记恨我。”
皇鸟没有回应,而是瞪着九天玄女,道:“我沦落到今天都是你逼的。”
“我逼的?”九天玄女道,“当初若不是我念在同族的份上,收留你们一家,你们早就死了。”
“你让我们姐妹给那开明与朱厌玩弄,又没日没夜地榨取殿下的真气,怎好意思说同族?”皇鸟凄厉道,“你不过只是想要奴役罢了,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们。我与妹妹一边瞒着殿下,一边又要被你的手下们蹂躏,可曾有过半点尊严?可怜我的殿下到死都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奉献真气就能换来我们姐妹不被玩弄。”
“尊严?你们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