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拜见宗主。”众人异口同声。
武神通没有过多理会,只略微看了下庞矩倒地的尸体,便将目光放到陈婉溪身上。
死人是没什么价值的,铁旗峰众人知道这点,如果非要在庞矩的尸体上找些价值,那便是陈婉溪在宗主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这下谁来都救不了她。他们又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铁旗峰弟子都回去,”武神通命令道,“秦忠留下。”
“谁都不许走!”冰肌子喝道,“来我水云峰撒野,还想这么轻易地离开?”说着一手掐诀,铁旗峰众人脚下结冰,被冻在地上。
武神通见状朝地上弹出一颗火苗,众人脚下的冰化开,一个个像被疯狗撵了似的,拔腿便跑。冰肌子是出了名的护短,全宗弟子都怕她,也正因如此,她离开后水云峰便被处处针对。
铁旗峰弟子一走,有三人赶了过来。锦绣峰主叶织袖,火叶峰主明夜烛,以及泰阿主岳横。
三人对宗主一拜,见到气势汹汹的冰肌子,无不震惊。
“冰师妹,”叶织袖道,“你终于肯回来了。”
“叶织袖,”冰肌子俯身拉起苑晴柔的胳膊,斥责道,“你那师姐就这么一个徒弟,如今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连管都不管吗?”
“师妹,”叶织袖道,“不是我不管,你可知晴柔的手为何会变成这般?”
冰肌子看向苑晴柔,温和道:“晴柔,把所有的情况都与师叔讲来。”
苑晴柔“嗯”了一声,将冰肌子走后水云峰被打压,许清心牺牲自己,以及前几日与刑殿长老血战的事讲出。
“师叔,”苑晴柔说得声泪俱下,“我劝过许师姐,可是没有办法啊。她修为再高又能如何,为了水云峰弟子除魔能有丹药,她只能忍受条件,靠自己去换啊。可是你不知道,有些白眼狼是怎么对她的……”
“他们做了什么?”冰肌子咬紧牙,大概已猜出真相。
苑晴柔道:“师妹们说许师姐下贱,师弟们甚至……甚至要对她做禽兽不如之事。好在苍天有眼,这些人都因除魔死在外面。”
“是我害了她,”冰肌子自责道,“清心自幼没了家人,我以为她喜欢有人陪伴,便收了这些弟子,想不到他们个个都是畜生不如的人。”
说罢拔出佩剑“玉骨”,剑锋直指武神通。
“这些你都知道?”
“知道一些,”武神通道,“这千年来我一边除魔,一边在外面寻你,宗门的事没有过问太多。”
“是没时间过问还是根本就不想管?你已经无情到这种地步了吗?”冰肌子失去控制,骂道,“操你妈的武神通,就因为我不听你的,便要拿我水云峰出气,我视清心如己出,你他妈不知道吗?”说罢挺剑刺向对方。
武神通握诀,身披金甲,以胸膛顶住剑锋,右手探出,直接握住“玉骨”剑身,轻轻一扯便夺了过来。同时左手抬起,上前一个耳光打在冰肌子脸上,将其掴倒在地。
“你爹死后,你娘亲改嫁于我结成道侣,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你自幼便被我娇纵,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冰肌子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露出惨笑,道:“很好,你终于装不下去,开始打我了。”说着从地上站起,双手握诀,霎时间天寒地冻,“武神通,你就是天庭的狗,今天我拆了你这狗窝!”
苑晴柔见状起身来到其身后,刚一接近,脸上便结了一层霜。她用那光秃秃手掌拍了拍对方,颤着声道:“师……师叔,许师姐还被关着,你快……快先救她。”
冰肌子止住心中怒火,对着天空大喝:“木菩萨,你这条贱狗,给我滚出来!”声音随着寒气扩散,整个仙门都被这一喝震惊。
她松开手诀,寒气消散,心中怒火却是攀升至极点。
刑殿。
杀伐将坐在云端,看着地上那净瓶,道:“这都几天了,这俩人怎么还能忍住,该不会已经饿死了吧?”
“不会,”木菩萨道,“想必他们就快撑不住了,我再施施压。”
她刚要向瓶内传音,忽觉刑殿内变冷几分,紧接着便听到了骂声。
“冰肌子?”三人都是一惊,“她怎么回来了?难不成宗主也跟她一起?”
杀伐将踏云落下,载上另外两人,直接飞出刑殿,向水云峰飞去。
祥云停在半空,冰肌子从武神通手里要回“玉骨”,举剑指天。
“没人要的母狗!”她骂道,“把我徒儿放了!”
“你莫放肆,”木菩萨看清冰肌子,蹙眉道,“许清心与魔道勾结,我拿她天经地义。”
“都是你的主意,是不是?”冰肌子道,“武神通瞧不上你那烂狗洞,所以你嫉妒我娘。我走之后你又想出这不给丹药的招,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贱狗啊。”
“冰肌子,你如此大逆不道,真当我们不敢拿你吗?”杀伐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