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得许清心一晃三摇,昨夜被折磨后留下的痛楚还没消退,一会便要再被打上新的烙印。
一个自我牺牲的人无疑是病态的,被玩弄的不只是身子,还有脑袋。她把牺牲当成维系“家”的充要条件,在一次次除魔中“家人”一个个死去,牺牲又成了她的救赎。
清风挡住了许清心的去路。她低下头,向旁边挪了几步,避开他,继续走。他仍是挡住她,她又躲,他接着挡。
她终于抬起头,道:“你干什么?”
“我不让你去。”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许清心推了清风一把,清风顺势倒在地上。
“师弟!”许清心赶忙去扶,谁知清风忽地将她按住。
许清心顿时失望透顶,想起了那个梦,那个真实发生的梦。
“师弟,”她冷冷道,“原来你也和他们一样。”
清风不知她在说什么,见许清心一动不动,倒是好办事。他掐诀,一条藤蔓从手心伸出,将许清心捆了个严实。
他把她扛回住处,道:“师姐,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入虎口?”
许清心见对方并非要对自己做那禽兽之事,面容缓和,道:“师弟,你快放开我,不然我真生气了。”
“师姐,”清风掏出那“神将诀”的玉牌,撒谎道,“这里的法术我没学,我现在去还给那畜生,你以后不用再去找他了。”
许清心摇头,道:“那你怎么办?”
清风道:“你看我这‘长春诀’不是有进步,都能把你捆住,你信我,我定会练成的。”
“那虞规脾气暴躁,你把玉牌给师姐,我亲自去。”许清心道,“你放心,我能保护自己。”
“不行,”清风拒绝道,“师姐,你不能总是委屈自己,让师弟为你做点什么吧。姓虞的若是讲理,收了玉牌便平安无事,若是不讲理,我拼了命也要给师姐出气,非撕他几条肉下来,死了我也认了。”说罢,直接出了屋。
“你回来!”许清心要去追,四肢被缚,她直接从床滚到地上。她掐了个诀,那藤蔓上结起霜,只轻轻一挣,便将其震碎。几滴血滴在地上,她却没有注意。
清风运转“血魔经”,跑起来飞快,许清心的速度根本无法追上他,再加上她下身疼痛,只能望着前方的漆黑着急。
铁旗峰,屋内。
虞规正迫不及待地等着玩物的到来。昨天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今晚他却是把房间布置了一番。
只见屋顶垂下来好几条铁索,地上摆放着几张造型奇特的椅子,桌子上是大大小小的杵状用具,几条藤鞭上还沾着不知是谁留下的血迹。
许清心答应了他的条件,任其摆弄,他自然要珍惜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工具们也出来透透风。
院子的门被推开,他听得清楚,待房门也被推开,他眼中惊讶又愤怒。
“你是谁?”虞规看向闯进来的陌生人。
清风没有理他,看了看房间的布置,心中的火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掏出玉牌扔了过去,手上的劲差点把玉牌捏碎。
虞规接住玉牌,道:“看来那许清心昨夜是为了你小子才来求我的。模样倒是过得去,却是瘦弱了些,怕是满足不了你那欲求不满的师姐。我就不一样了,昨天那姓许的婊子在这被折腾一晚,听说今天腿都动不了,是爬着回去的。哈哈哈哈……”
清风忍住出手的冲动,道:“这玉牌还给你,师姐和你之间再无瓜葛,你莫要纠缠。”
“你小子倒有几分胆识,”虞规道,“你还是第一个过来为那贱人出头的,果然是年轻,把女人看得太重。你跟她睡了几次?跟老哥说说,我给你传授点经验,那贱人身上有几个地方,只要一碰……”
清风不想听,转头就走。
虞规顿觉无趣,收拾了一下工具。他用脚在地上使劲一跺,只听“哗啦”几声,地板翘起,这下面竟是藏有暗室。他把工具一件件放回去。
清风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窗边偷看。明月告诉他,当一件事做完后,最好不要急着走,留下来偷偷观察,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那里说不定有玄机,”明月道,“哪天趁他不注意,进去看看。”
清风点点头,往水云峰赶去。走了一半,看到了许清心的踉跄身影。
“不可能,”明月道,“我在那藤蔓里加了血须,她岂能挣开?真是怪了,既有这等实力何必委屈作贱自己,想要什么抢就是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清风说罢,赶忙上前去搀扶要随时摔倒的师姐。
“师弟,你有没有事?”许清心却是先使劲抓住了他的胳膊,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仔细打量,“看来是没起冲突,吓坏我了。”说着捶了他几下,道,“臭小子,你哪来的胆子?什么人都敢去惹,凭几根藤蔓就敢跟人叫板,不要命了!”紧接着便哭了起来。
“只要能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