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的房子干净整洁，浅灰色的墙壁颜色，家具风格极简，和他本人风格倒是很相符合。
一样的无趣。
荀玖一站在门口环视一周，心里嘀咕。
“卫生间借我用一下！”荀玖一说。
“嗯？”
“我洗个手。”洁癖这个事荀玖一觉得，没必要解释，每每从外面回来，必然第一件事马上洗手，尤其还是从医院回来。
“哦，那边。”顺着程昱的眸光指向，荀玖一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干湿分离，台面很干净，镜架上仅放了洗面奶和一个深蓝色牙桶，看来程昱应该是独居。
荀玖一愣神了几秒，轻轻摇头，自己为什么要分析这些。
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只觉身后进来一人。
程昱走到洗衣机旁，荀玖一从镜子里清楚的看到他将手放在衣服第一颗纽扣上，便开始解开，直到解开到最后一颗纽扣，干净利落的将衣服脱下，露出健美的轮廓。
荀玖一顿时傻了，看着镜子里的人，怔大眼睛。
“哥，你……你就直接脱吗？”
“啊，怎么了？衣服脏了，不就该换洗吗？”
没想到眼前的人倒是理直气壮，没一丝丝的拘束。
“你就当我面就…”荀玖一盯着他，一脸不解的神情。
“都是男人，有什么？”衣服落进洗衣机。片刻，“怎么？你对我有想法？”
“哈？怎么会！”
这一问，荀玖一竟不知自己的脸，怎么就不争气的发烫。
转过头，就着一直忘记关闭的流水，将脸也洗了一把。
明明是个男人，况且还是个不太讨喜的甲方，怎么感觉心率都加快了。
身后的人脱了上衣，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气氛怪怪的，荀玖一关掉水阀，单手摸了脸上的水，直起身子，还有水滴从发梢垂落，白嫩的脸庞，梨花带雨，看得惹人怜爱。
程昱嘴角一抹弧线轻扬，从架子上拿起唯一的一条毛巾，递给荀玖一。
“擦擦，如果你不介意，这是我的毛巾。”
他想都没想接过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去，毛巾上还有淡淡的果香味道。
但是眼前的人怎么一直站在这里，难道要一直这样看着他吗。
荀玖一抬眸望他：“你……怎么还不出去？”
程昱垂眸看着荀玖一，被水沾湿的头发边缘，不规则的在脸旁将水润润的小脸显得少年感十足，很好看，又很好欺负的样子。
“我等你洗完我洗啊！”
“哦。”荀玖一将毛巾丢在他的手里，转身离开洗手间。
心里还埋怨这人为什么不等他洗完再进来。偏偏还要提前把衣服脱了。
就听洗手间里传来一句：“我做事习惯提前做好准备……”，这人好像能猜到别人心里想什么，数秒又听见“哦对了，你那方案怎么样了？”
甲方啊！就是一个不值得怜悯的生物，话风转的倒是快。
“您若是不急，我计划去苏杭一趟，说不定有新的想法。”荀玖一应话。
停止了流水的声音，卫生间里的人出来了。
“那巧了，我最近也正打算去苏杭一带谈几个客户，要不，一起？”
“一起？”
别了吧，这人这么臭屁，一起？岂不是给自己徒增烦恼，荀玖一内心排斥g……
“好，就这么决定了，一起去吧！”
决定你大爷，程昱，我刚刚那是问号？问号？听不出来我的语气吗？
荀玖一的眉毛几乎要打成一个结，只听这个擅作主张的家伙又说到：“一会我让助理查查机票，顺便把你的也定了，方便同行！”
程昱，你是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