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太毕竟是个商人,白茉莉和何耀祖处理起来是麻烦了点,但她不是解决不了,她给刘管家打电话,是存着自己的私心,她想见言浓,也奢望着她能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只是默默的支持着她也好。
可因为这点私心,让刘管家受累在大年夜跑一趟不说,还闹得言浓的心情也不好。
刘管家忍无可忍的斥责,“你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哪想到刚走没两步,与他们随行而来的司机马叔却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老太太,不好了,言小姐被那对母女给打了!”
“什么?”刚坐下的何太太,闻言立马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马叔跟前,“你说谁被打了?”
刘管家也是一惊,随即阴沉下脸,大步往电梯走,边问马叔事情的经过。
马叔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言浓和言欢离开之后,直接就去了地库,他在地库等着,刚把车门给两人拉开,这时一旁却冲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有分说的抓住了言浓和言欢,之后白茉莉带着她的儿子何耀祖出现,趾高气昂的嘲讽了言浓一顿,然后就开始扇言欢和言浓的巴掌。
何耀祖在一旁也没闲着,一边拍手叫好,一边朝言浓和言欢吐口水,马叔想要阻拦,但实在人单力薄,这才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刘管家这里。
刘管家
听完,整张脸铁青得跟什么似的,何太太脸也阴沉得吓人,两人一下电梯,就直奔停车的位置。
可她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与马叔描述当中截然不同的画面。
只见,何耀祖鬼哭狼嚎的在地上挣扎,而言欢无动于衷的骑坐在他身上,不停的扇他大耳瓜子,言浓在她身旁,试图让言欢住手,却怎么都拉不开言欢。
而白茉莉这个亲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边流着眼泪求饶,一边往自己脸上打耳光。
在他们身边,围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白茉莉的人全被收拾了,瘫在一旁大喘着气。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向来处变不惊的刘管家,也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她大步上前,询问言浓情况,“孩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言浓脸颊有些红肿,神色里除了愤怒还有无尽的无奈,她瞧了眼一旁,低声道:“是沈先生帮了我们忙。”
言浓和言欢,的确如马叔说的那样,一开始被白茉莉的人挟持,然后挨了打,谁知道这个时候,地库突然开进来两辆车,那车径自停在了言浓她们跟前。
前车停下后,后车也很快停下,里面冲下来一群人,个个人高马大,看穿着也不是保镖的打扮,反而十分社会气,上前就不有分说的将白茉莉的人制服。
言浓和言欢被解救了出来,言欢在被打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重获自由之后她发泄一般的扑倒了何
耀祖,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言欢本就有精神病史,发病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自残,她现在只是打别人,并没有伤害自己,所以言浓不敢过分刺激她,只是在一旁试图阻止。
但何耀祖这个小屁孩也确实欠揍,言欢这通发泄,打得他鬼哭狼嚎的,言浓看着也着实解气。
此时,沈以诚的车就在一旁,加长林肯的车门敞开着,坐在后座上的男人,一身正装,姿态闲逸优雅,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刘管家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发现了一旁车上的沈以诚,她投去感激的眼神,沈以诚点头以示。
两人短暂的用眼神交流之后,刘管家的目光回到了言欢身上,此刻何耀祖还挨着打,哭得早已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鼻涕眼泪纵横,看起来十分可怜。
一旁的白茉莉哭得肝肠寸断,嘴里还在不停求饶,模样看起来不比何耀祖惨。
这场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肯定以为他们母子被怎么欺负了。
刘管家见状,眉头紧蹙,见何耀祖实在连喊的力气都没了,才给言欢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合力将言欢拉开,言欢似乎也是发泄够了,任由她们拉开她去了一旁。
与此同时,挟持着白茉莉的人,也松开了她。
白茉莉连滚带爬的来到何耀祖跟前,将已经不省人事的何耀祖抱紧怀里痛哭流涕。
言欢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幕,冷不
丁的问了句:“姐,我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言浓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言欢,言欢此刻的表情冰冷,完全看不出来情绪,可她能问出这个问题,证明她人是清醒的。
而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这说明刚刚她在揍何耀祖的时候,人就是清醒的。
言欢在言浓的印象当中,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但同时她也是泼辣和有仇必报的。
刚刚言欢挨打的时候,言浓费劲儿的挣脱开,替她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