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言浓的疑问,刘管家却顾不得解释,忙抓着她问:“你怎么没走正门,我不是让你走正门回来吗?”
刘管家在电话里,的确交代过这件事情,言浓心急如焚,也没有多想,如今想起来才发现有些奇怪。
“外婆,我担心你有什么事,就直接从地库上来的,没走正门那边,走正门很重要吗?”言浓不解的望着刘管家,心里的担心倒是少了些,毕竟刘管家现在看着没什么问题。
刘管家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她原本担心言浓不愿见顾西宴,所以才撒了谎哄骗言浓回来,而且特意提醒了言浓一定要走正门。
谁知道,阴差阳错的,两个人还是这样错过了。
刘管家叹了口气,拉着言浓到沙发坐下,“都是命。”
言浓听得稀里糊涂的,不禁问:“外婆,到底怎么了?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
刘管家摇摇头,拉过言浓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语重心长的道:“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用双眼去看。外婆嘴上嫌弃顾西宴,但是心里还是信他不是那样滥情的人。他最多就是嘴巴笨了点,人有点不讨喜,但对你绝对没有坏心思。”
说完这些,刘管家顿了顿,试探的问:“外婆现在只想问问你,还愿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这个问题,对于言浓而言有些突然,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事实上,她还没有适应自己
已经跟顾西宴分开了,刘管家的话才让她清醒的意识到,她和顾西宴已经分开,她应该往前看,而不是频频回头。
可放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像她今天跟沈以诚说的那样,她心里还有顾西宴。
言浓的迟疑,刘管家看在眼中,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她拍了拍言浓的小手,笑道:“孩子,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不懂,但是外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要幸福。刚刚顾西宴来过了,在楼下站了很久,我怕你不愿意见他,所以才谎称自己不舒服骗你回来的,希望你别生外婆的气。”
“他在楼下?”言浓目光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起身,急急忙忙的来到了窗边,垫起脚尖探头往下看。
这栋公寓的位置,刚好可以望见入口大门,可现在那里空空如也,除了公寓过往的住户,并没有她所熟悉的人影。
刘管家来到她身后,惋惜的解释:“他刚刚才走,就在你回来之前,其实你要是走大门,肯定能跟他相遇的,可是你偏偏没听我的,走了地库上来,所以我才说这都是命。”
言浓失神的收回目光,心中仿佛空了一块,她闷闷的没有说话,刘管家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显就还是在意的,不由劝道:“他肯定是特意来海城找你的,虽然没在这边了,但还没有离开海城,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你们见面好好聊一聊?”
对于刘管家殷切的建
议,言浓摇头拒绝了,她扯了扯嘴角,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无奈,“外婆,我和顾西宴之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觉得我们还是彼此冷静一段时间比较好。”
言浓不擅长吵架,也不喜欢吵架,她曾经心平气和的跟顾西宴聊过,可他总是沉默,后来沉默发展成为了两人之间的争执。
那些看似鸡毛蒜皮的事情,却如尖针一般无孔不入的穿插在她和顾西宴的感情当中。
她从不觉得她和顾西宴之间缺乏沟通,他们缺乏是对彼此毫无保留的信任。
还有,温若言的事情始终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言浓心里,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大度到当温若言不存在。
刘管家听她的意思,是没放下顾西宴的,本想再劝劝,可想着感情始终是两个人的事情,旁观者说再多,也是无法解开彼此心结的,所以最后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
夜里,何太太又来了电话,她终于发现言浓已经从她安排的房子里搬走的事实。
刘管家白天和她见过面,但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只是当面斥责了何太太一通,说她做事不经过大脑,何止是鬼迷心窍,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何太太知道自己之前对言浓做的那些事情太过混账,所以全程没有反驳过,灰头土脸的挨了骂,刘管家骂够了就离开了,离开前还警告她不许骚扰言浓。
可何太太心里对言浓始终是牵挂的,言浓是她的女儿,无论言浓
怎么怨她恨她,她都愿意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所以,白天处理完所有事情,晚上她就去了她给言浓安排的房子里,结果去了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她这才给刘管家打来了电话。
“妈,你带我女儿搬出去了,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何太太在电话那头质问,声音里满是愤怒。
刘管家冷哼一声,“你这种混账妈,有还不如没有呢!告诉你,你能怎么着?你还敢拦着她不让她走吗?”
何太太语塞,心里天人交加,强烈的愤怒过后,只余下无可奈何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