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言浓愤怒的打翻了茶水,挣扎着想起身。
可张管家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在她起身之前,早就侯在一旁的小楠,收到张管家的指示,与他一起迅速的擒住了言浓的手臂,言浓瘦弱的身体根本无力挣扎,她瞬间看清了情势,冷静下来,不得不放低姿态乞求:“陈小姐,如果你只是担心我的孩子,阻碍到你和顾先生,我可以离开顾家,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你别伤害我的孩子,好不好?”
“你想离开顾家可以,但必须打了孩子才能离开!”
陈星南无动于衷的盯着她苍白无措的脸,倒了一杯新的红茶,递到了张管家手里。
“你放心,不会很痛的,等药效发作了,我们会立即送你去医院,给你最好的治疗。”
“虽然你选了第二种方式,但等你康复,我还是会给你五十万的,五十万买一只没成型的胚胎,绰绰有余了。”
她走近言浓,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双眼含着得意与施舍。
张管家端起红茶,再度递到了言浓嘴边,言浓别开头,死死咬着牙关,拒不合作。
张管家见她仍然冥顽不灵,发了狠扣住她的下巴,硬往她嘴里面灌,小楠在一旁配合,用力的桎梏住了言浓的手臂,让她无法挣脱。
“言小姐,没用的,赶紧喝了吧!”小楠幸灾乐祸的弯着嘴角,趁机发泄之前的怨气,狠狠扯住了言浓的头发。
言浓吃痛的皱紧了眉头,眼下却分不出心思理会她。
在张管家的蛮力下,她只觉得下巴一痛,被迫张开了嘴巴。
“呜呜呜呜……”她拼命摇头,呛出了眼泪,却还是无法阻止热茶穿过她的喉咙。
“这里面的药可费了我不少心思,一点点就足够你流产了!你喝了这么多,孩子肯定保不住的,认命吧!”眼看着一整杯红茶都被言浓吞咽了进去,陈星南得意的笑了,示意小楠松手。
言浓瘫软在地上,狼狈的低垂着头。
陈星南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言浓,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被阿宴挑中了,即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阿绅的,我也不会允许你生下来。”
“你啊,天生就命不好,不怪我的。”
她怜悯的语气里,除了高高在上,毫无歉意。
言浓攥紧拳头,没有回应,只是盯着一片狼藉的地面。
陈星南以为她不说话便是认命了,冷冷嗤笑了身,转身去拿自己的香奈儿包包。
哪想,刚转身,就听见张管家焦急的惊呼,以及小楠的尖叫声,“陈小姐,小心!”
可终究还是来不及了。
有人将她扑倒在了地上,等她看清压在她身上的人是一脸惨白的言浓时,手臂上已经被她拿着碎玻璃的手,划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
从小臂开始,传来一阵剧痛,直达手腕。
鲜血顺流而下,不过几秒便染红了大片的白色地毯。
“言浓,你竟然敢……”陈星南愤怒到失控的声音十分刺耳,可话还没说完,她瞥见了自己满是鲜血的伤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结成了恐惧,眼皮一翻晕死了过去。
“姓言的,你想死是不是!”张管家厉声咒骂,与小楠一起将言浓拖到了一旁,连忙上前查看陈星南的状况。
言浓没有吭声,面无表情的将染血的玻璃碎片扔开,她面容惨白,神情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与无措,冰凉的像裹了一层霜。
陈星南伤的极重,手臂怎么都止不住血。
“你最好祈祷陈小姐没事,不然陈家不会放过你,先生更不会放过你!”
一阵兵荒马乱后,张管家扔下狠话,与小楠一起慌慌张张的将陈星南送去了医院。
老宅就剩下言浓一人,确认四下无人,她找了个避开监控的地方,用力的扣了扣喉咙,将茶水连同早上吃的东西一并吐了出来。
“宝宝,妈妈给过她们机会的哦!”手抚上小腹,言浓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壁站起来,神色冷的似刀子一般。
海城,星极大酒店。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云集了海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
顾家在苏北城根深蒂固,但在海城的业务,却还是差点意思。
顾西宴接手顾氏后,一直想要在海城这边不温不火的生意上有所突破。
但一块蛋糕就这么大,海城这边的大佬,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哪怕他是顾家的掌权人,来到海城也免不了客随主便,应酬交际。
觥筹交错间,顾西宴脸上渐渐显露了醉意,眸底却一片清明。
“实在不好意思各位,我家顾总向来不胜酒力,我先扶他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由我来陪大家喝个尽兴。”张秘书挡下星极矿业何总递来的白酒,借口顾西宴不胜酒力,扶着人站了起来。
何总今日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