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香停下脚步,仰起头,看向刘叔,“依刘爷爷看,香儿该如何做?”
“断亲分宗。”刘叔缓缓的吐出了四个字。
“好,就这么办。”
丁香低下了小脑袋,满脸的绝决,嘴中喃喃,“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主子,奴婢懂这句话的意思了。”
丁玦就走在他们老少前面两步,自然听得一字不落,心中惊??,看来丁大庆的儿女攀附的可不是寻常人物啊,他心中连一丝丝的犹疑和刁难的心意都没有了,只希望丁二庆那几个薄情寡义的,可千万别太没有眼色了。
就在他寻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丁氏祖茔,他怔愣了下,忙指着三棵柏树前面的坟包,“那里就是丁大庆爹娘的坟了。”
在刘叔指挥着准备挖坑时,丁玦又说道:“这位大人,我们隔壁的孙家村里就有阴阳先生,这破土立坟是关于子孙的大事,可要请过来瞧瞧?”
丁香丁忠不懂这些,又齐齐的看向了刘叔,刘叔一沉吟,“也是,咱宁可信其有,丁族长,这事儿,还得劳烦你叫个人。”
丁玦哈哈一笑,看向那些衙差兵甲,“这容易,劳烦哪位兵爷差爷去我家,让我儿子赶着牛车去一趟孙家村。”
刘叔随手指了两个人,“你们赶着咱的马车去。”
在众人等待的时候,丁二庆他们也都跟着看热闹的村民,挤在了不远处的田埂上。
有人问道:“你们兄弟几个不过去吗?你们可是那两个孩子实打实的长辈啊?”
丁四庆嘁了一声,“谁知道他俩还姓不姓丁呐,我大哥还指不定是怎么死的呢?”
除了有点脑子的丁二庆没有表态外,其余的几庆皆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有好事者不死心,指指丁家姐弟的阵仗,竖着大拇指说道:“你们瞧瞧,这又是官差,又是兵的,这两个孩子的东家莫不是县令大人吧?二庆,要是真攀附上了县令家,那你们这一房,在咱丁家村可就是这个了。”
“何止啊,恐怕在木和县里都数得上啰。”
包括丁二庆在内,几个庆皆是眸色一深,旋即面露喜色,在丁二庆的带领上,走向了祖茔那边。
刚靠近,便被衙差和兵甲阻隔在了外围,“什么人?此地不是尔等可逗留之地。”
丁二庆谄笑的抱了抱拳,“刚才听到是丁大庆的儿女们回来给其立坟的,我等皆是丁大庆的同胞兄弟,这事儿,责无旁贷了不是?”
丁忠对他们没有印象,但丁香却记得,更认得。
小丫头拉着丁忠走了过去,仰着小脑袋,板着小脸,“原来是你们呀,可我记得我爹病重时,你们可都跟我们家老死不相往来了呢,这会子,又唱的是哪出戏啊?”
丁二庆面色一凛,甚是不愉,丁三庆伸过脑袋,嬉皮笑脸道:“啊呀,这就是咱大侄女大丫吧,瞧瞧现在这气派,可比那王财主家的小姐都要大呢。”
丁香冷哼了一声,没搭他的话,眼神依然落在丁二庆的脸上,“我家的地和房子呢?”
“那些东西,在你爹还在村子里时,就托付给我们了,大丫问这个干嘛?”丁二庆的眸色更冷了。
“托付?那就不是给了,既然我们回来了,是不是该还回来了呀?”
丁五庆急了,“给我们的,怎么还能还呢?”
“给?怎么给的?你们有地契房契吗?”
要是我在现场看到这丫头处变不惊的样子,也得要大吃一惊不可,她在我身边时,虽也有小大人的时候,可更多的是稚气的一面,人还是需要成长的环境啊。
“有啊,那些地,我们可都是在县衙里登记过,上了红契的。”丁三庆回道。
丁香扭头再次看向了刘叔,刘叔不用她说,便派人立马回了县城。
在风水师被带过来时,去王家村的丁大嫂子一行也来了这边了。
丁忠跑到她身前,又指指丁二庆他们,“娘,那些人欺负姐姐。”
原本就在哥嫂那边受了气,心里不爽极了的女人,听到儿子这话,就冲到了丁二庆他们面前。
“丁二庆,丁大庆是死了,可我还没死呢,我的孩子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吗?”
她红着眼睛,扑上去,挥手就要打,被丁二庆一甩,跌倒在地上。
“娘~”丁家姐弟忙跑了过去。
刘叔一挥手,“全都抓起来。”
瞬间被擒住的几个庆,先是一慌,随后又嚷了起来,“我们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呵呵,”刘叔捋了一下下颌的胡须,“老奴从不仗势欺人,可今儿个,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老奴也没资格处置你们。”
他看着风水师,“这位先生,想来情况你都知道了,还请帮我们堪个宝穴出来。”
风水师忙说是份内之事,低头调好罗盘,便测算了起来,须臾,在丁大庆父母坟包的东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