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紧张的连吐了好几口气,看到王安有了趁手的武器,他瞥了下脚下横七竖八的女匪,又咽了一口唾沫。
其实,王安的紧张程度不比他小,微闭了一下眼睛,强自定了定神,伸出左手的小拇指,拉了拉挡着嘴的布巾,用口型倒数起了‘三二一’。
随着‘一’字的口型结束,两个人瞅准目标,同时砍劈了下去。
敌人的血滋了他们一脸一身,不同于继续左右开弓的王安,被浓郁的血气一冲,二憨的胃里一阵的翻涌,可当想到了那日惨死在自己眼前的妻子和大儿子,刻骨的仇恨让他又咽了下去,挥起大刀,瞄准下一个女匪的头,用尽全力往下劈去,即便有血溅到了他的眼睛里,也再没一丝的犹疑和顾忌。
等解决完了眼前的,他们手中的大刀和斧头都卷刃有豁口了。
觉得刚才吃下去的那半块饼子,已经消耗殆尽了。
王安轻喘着气,跟二憨招了一下手,小心的往左侧摸去。
相对于右边,这边的山洞空间狭小低矮,难怪那些女匪都集中在了洞口呢,这里面要是生上火堆,怕是都会被散不掉的烟给呛晕了。
越往里面走,酒味反而变浓了,从透过来的光判断,应该是有火把之类的照明。
拐过几个拐角,掀开了不知多少层的红色纱幔,终于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石室。
王安小心的伸着头探了探,石室的两边石壁上插了两支火把,后面的木栅栏前,有两个执着刀,站得东倒西歪的女匪,而地上的两块草垫上,背靠背的还靠坐着三个女匪,呼噜声清晰可闻。
又是木栅栏,难不成这里也是一间囚室,可刚才在关林祥他们的那儿,却没有一个看守,奇了怪了。
不及多想,他又蹙起了眉,以他的功夫,在军中算是佼佼者了,可要对上这些江湖人士,还是在一对五的情况下,他的手心和额头都冒汗了。
王安心乱如麻了片刻,正豁出去的想冲过去时,二憨伸出手,往里面指了指。不明白二憨的用意,又不能开口相问,只好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起了里面。
在地上的三个女匪的腿脚边,倒了一些小酒坛子,连站着的那两个的脚边也有。他用力的嗅了一下鼻子,里面的酒味,比之外面气味的掺杂,要稍微纯粹些。
王安对二憨又比划了几下,他俩先将砍杀的目标确定在了草垫子上。
手起,刀斧落了下去,有两个悄无声息的头颈分离了,但二憨负责的那一个,却被砍偏了,极致的疼痛之下,这名女匪醒了酒,摸到身侧的长剑,反刺向了二憨,还被她得逞了。
王安救援不及,二憨忍住腰腹上的巨痛,劈下了一刀,却又被那女匪的长剑格挡开了,自己一侧的大腿上还被划了一剑。
就在王安掷出斧头时,在木栅栏前站岗的两名女匪也被打斗和痛呼声给惊醒了。王安顾不上地上的女匪是否被击中,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背对着那两个女匪的二憨拽转到了自己的身侧。
还好,地上的女匪被斧头‘吻’到了头颈,倒了下去,两个总比三个好对付些吧。
看着扑上来的敌人,王安将二憨又往身后推了一把,自己挥着刀迎了上去。
即便两个女匪被酒精影响了实力,可在她二人的合力之下,王安也只能是苦撑着招架,无力反击了。
没加入战圈的二憨,伸手扯下一块纱帘,用力的缠系在腰上,已经很小心的去触碰了,可还是疼得他直抽气。要说他之前哪怕是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跟过来的,心中难免还有一丝隐隐的怯意,但在宰杀了那么多的女匪之后,他已经不惧死亡了,甚至有了从未有过的畅快。
靠着山壁,忽略掉身体上的疼痛,蓄满力之后,便挥着刀冲到了王安身边,二人背靠着背,给予着彼此坚持下去的信心。
刚对上时,两名女匪是惊惶的,可随着发现对手的不堪一击时,她们的脸上勾起了戏谑的表情,其中一个看向王安还出言调戏了。
“哟,这次的鼎炉中,竟还有这等绝佳的货色呢?瞧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这是还没被大红首领用过呀?让姐姐疼疼你可好啊?”
“别浪了,这两个人不在这批货中,瞧他们这一身血腥,外面怕是出事儿了。”另一个冷静了许多,一语道破了王安两人的身份。
“不是吧?咱红花寨的位置这么隐蔽,可不是谁都能找得到的,骚花,你没看错吧?”发骚情的女匪觉得不太可能。
“我跟着去抓的,怎么会看错?浪蹄子,你瞅一眼这个大胡子,他这个年纪的,咱根本就不会用,现在可不是发浪的时候,快点ll宰了这两个吧。”
女匪被同伴一催促,便收起了脸上勾人欲呕的笑意,手中的长剑刺向了对着她的王安,王安横刀挡在了胸前,可虎口和胸口都对方一击之下震的发麻,他忍不住后退了半步,撞到了二憨的后背。
跟二憨对着那名女匪,手中的剑也狠戾的刺了过来,二憨慌手慌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