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丰的疑问,严格点了点头,“不敢相瞒,我这个兄弟正是曹家的旁枝曹表,只是,现在咱也进不去花都城里,曹家人是否安好,不得而知啊。”
谢丰心事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要我说,三位兄弟,不妨就先住在这酒庄里,我谢家有特定的渠道,可以跟城里的铺子联系上的,你们要是信我呢,就让我传信进去,先打探清楚了再说。”
“这,实在是太叨扰了。”严格想了想,心里是认同的,可面上又难为情的很。
“啥叨不叨扰的?自从我爹回家颐养天年后,这里也就是那些工人小厮和我自己了,平时客人们都是来了又去的,连个这样坐着,陪我喝酒聊天的人都找不着。咱们虽是初次见面,但是投契的很,你们人生地不熟的,在这城外,要想在天黑前找到个可以住宿的地方,可没那么容易的。”
傻大个子和白净脸互相瞅了瞅,一齐看向了严格,严格面露为难的,顺水推了舟,跟谢丰抱了抱拳,“太过矫情的话,咱就不说了,谢兄仗义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严格认定了。”
“我,我们俩也是,谢过谢兄了。”曹表也拱手施了一礼。
傻大个子嘿嘿一笑,“对,你这个兄弟,我大冒认定了。”
“那敢情好,我是独子,难得多了几兄弟,我可求之不得呢。你们赶了一路,我让人给弄点水,洗一洗,去房里歇会儿,等到晚上,咱们再聊可好?”
“刚才谢兄似乎正要出去,看来是我们耽搁了谢兄的事情了。”曹表说道。
“嗐,要真说是耽搁了,今儿这耽搁的值啊。这样吧,我去收好了账,就尽快的回来,毕竟之前约好的,不去的话不太好。”谢丰唤来两个小厮,“大牛二牛,去将我院子里的其他房间收拾出来,叫厨房烧点热水,让客人们洗洗,万万不可怠慢了。”
谢丰出了大门,马夫已经将马车赶到了大门外等着了。
上了官道,谢丰吩咐道:“不去蔡家集了,改去瓦口镇,快。”
一路急驰,来到裴家大院外时,马车都还没有完全停下来呢,谢丰就钻出车厢,跳了下去。
在大门外值守的两名士兵是认识他的,见他没站稳,一个踉跄的差点儿摔倒了,都冲过来,堪堪的免了他亲吻大地的下场。
“啊哟,丰哥呀,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呢?”
“就是,万一破了相,嫂夫人能乐意吗?”
“去去去,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丰爷的媳妇儿还在丈母娘肚子里转筋呢。”谢丰撇了撇嘴,笑骂道。
“丰哥厉害啊,这都能算得出来,那,你那丈母娘在哪儿呢?”
谢丰借着他俩手上的力,稳住了身体,“别贫了,快禀报小姐,有新情况。”
“哎。”一名士兵应了一声,便推开侧门跑了进去。
很快又跑了出来,“小姐就在前厅里,你快去吧。”
我放下手中的册子,抬头便看到了满头大汗的谢丰,拿了旁边的空杯子,给他倒了杯茶,“快坐,喝口水再说。”
“谢小姐,”他咕咚完茶水,抹了一下嘴角,“午时过了没多久,有三个人到了属下的酒庄上。”
他将与严格三人见面的情况讲了一遍,“虽然他们说的很真诚,可属下还是觉得有点不尽不实的,所以安抚住了他们,就赶紧过来禀报了。”
“三个人?皆似行伍出身,三人的左右手的虎口皆有老茧,你确定吗?”我寻思了一下他刚才的话中,对那三个人的描述,确认性的问道。
谢丰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属下确定,他们三个人还不同于城中的守军,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劲儿,就跟那个沈波沈统领身上是一样的,是真正经历过生死搏杀,上过战场的。”
我立马想到了曹风,严格三人很可能就是他派过来的。
“谢丰,你回去,直接问他们是否是曹风派来的,要是承认了,就送到这儿来,要是,还不说实话,那就下蒙汗药,药倒了再送过来。”
“是,属下都记下了。”
此时,谢家酒庄里,严格三人已经洗完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将凳子搬到了院子里避阳的地方。见大牛二牛拿着他们的脏衣服离开了,这才有机会单独说起了话来。
曹表小声的问道:“严头儿,这个谢丰能信吗?”
傻大个子抻着脖子,“我倒觉得人家挺真诚的。”
“你懂个屁,这些商人哪个不是人精,我觉得,既要仰仗于他,也要另寻门路才行。”被曹表一怼,傻大个子凶巴的对他挥了挥拳头。
“欠揍的小白脸儿。”
严格沉默了一会儿,“我刚才观察了城墙的高度,如果用上飞爪,咱们是可以进去的。但是,我们对城中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大海捞针可不容易,而且,因为几方势力在争权,必然是乱糟糟的。我建议,还是让谢家的人去打探一番,再做决断。”
“那要是姓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