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波跟在后面正往外走呢,我叫住了他,“让曹九跟着贴身护卫你。”
曹九立马兴奋的奔了过去,回过头对我说道:“小姐放心,属下定会护他周全的。”
沈波笑着对我抱了抱拳,加快了步伐。
护卫营的人见关山等人被擒,俱是面面相觑,而且关山身上还满是血口子,深些的,还在往外滋着血呢,反正是说不出的狼狈啊。
考虑到家人和族人的安危,谢刍在脸上绑上了一块面巾,他又拿过一把剑,抵在了关山的胸口上,其实他是想放在喉咙那儿的,可是身差有点大,他的手抻着,着实很费劲。
矮就矮吧,可咱的气势不输人,“关山私闯民宅,按大庆律,轻则黥面流放,重则人头落地,是轻是重的选择在于你们。”
护卫营的阵营里顿时乱嘈嘈了起来,带队的两个校尉也是你看看我,我瞪瞪你。关山并不是护卫营原来的统领,但关山在军中的威信不低,他夺过庾家手中的兵权后,还是能让众兄弟信服的。可是要为了救他而去妥协,就有些为难人了。
“你两个是能做主的吧?”沈波对那两个校尉问到。
其中的瘦高个子,听到他的声音,咦了一声,眯细着打量了过来,因为大半夜的,灯笼火把的光也都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他有些瞧不清,索性往前又走了两步,可还是看得不太清,在另一名校尉和众人的疑惑中,他又走了几步,离沈波也就一个跃起的距离了。
在他打量沈波的同时,沈波也瞧着他有点儿熟悉,正在寻思时,那人都跟自己面对面了,曹九的剑亦是已经顶在了那人的喉咙上了。
那人问道:“是沈波沈哥吗?”
沈波跨出去一些,咧着嘴,一拳头捶到了那名校尉的肩膀头子上,“林大头,林大头,你小子还活着呀?”
“沈哥,你也活着呢,太好了,当初听到虎啸营全军覆没后,我可是流了好几斤的眼泪呢。”林大头高兴的抱住了沈波。
“去你的,谁他娘的会掉几斤眼泪,那还不得哭瞎了呀,都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是喜欢瞎白话,真是欠揍。”沈波的眼眶红红的。
林大头捂着头就想跑,被沈波一把就揪住了衣襟,他连忙求饶道:“哥,我的亲哥吔,我错了。”
“当初被迫分开后,你去哪儿了?怎么还成了皇家护卫营的人呢?”沈波勾住他的肩头问道。
“当时,我和刘癞子他们被分到了北彊,在雪松山的那场战役中,他们都死了,而我也受了很重的伤。伤愈之后就成了小伍长,七年前的道子沟一仗,我立了功,回到庆京受赏时,机缘巧合之下便被留在了护卫营。对了,哥,你是不是在虎啸营出事后,去过庆京啊?”
“是啊,不过,不但求告无门,还被那帮混蛋戏耍了,我便心灰意冷的回了老家,可惜当时咱哥俩没碰得上。”
“可不是嘛,等我知道虎啸营还有活着的人时,便请假出了营地,想跟那个人打听打听你的情况,可是已经找不到人了,咱哥俩就这么硬生生的错过了。”
“林校尉,你小子混得不赖啊。”沈波的铁砂掌又给了他一下子,他嘿嘿的直傻乐。
“哥,我前儿还梦到你救我的那个场景呢,眼泪流了多少我不知道,但醒来时,枕头都湿了,哥,你活太好了。”林大头双眼噙着泪。
“咱福大命大,死不了。”沈波吸了一下鼻子。
林大头往谢家人这边瞧了瞧,“哥,姓关的说是要来抓反贼的,不会就是你们吧?”
“如果我说是,林校尉待如何呀?”沈波问道。
林大头呵呵笑道:“那还用说,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呗,打今儿起,谁也赶不走我。”
沈波乐呵的嗔骂了一句,“臭小子,你又不是个美娇娘,别这么黏乎哥,嗝应。”
林大头妖娆的扭了扭,“人家不美吗?”
“滚。”
林大头对着正朝这边张望的矮胖些的校尉,招了招手,“老吴,快过来。”
吴校尉便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林大头,这就是你常提的那个沈大哥呀?”
“是啊,还好我今儿没躲懒,不然我们哥俩又得错过了。”
吴校尉对沈波先是行了个军礼,随即便嘿嘿的笑了两声,“沈哥,我是吴涛,原来是虎丘营的。”
“吴兄弟,我可是关山口中的乱臣贼子啊,你还敢叫我哥?”沈波笑着问道。
“嗐,我跟林大头是过命的交情,他要是想跟着你,那就别想甩开我。”
“哈哈哈哈哈~,好。”
沈波和谢刍都没想到,眼前的危机就这么的被解除了,只有关山那几个人一脸的铁青。
这时,在外面街巷里警戒的人来报,“家主,庾家任家的人往这边来了。”
谢刍看向沈波,沈波了然道:“吴涛,大头,你俩将手下的人带进后面的宅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