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南池虽然来参加过几次雅集,但每次的存在感都不是很高,更多的是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其实这样的人也不少,很多西北有才学的人都来过。只不过真正每次都来的却不多,基本上也就是风樾、冷天明、兰心,以及几个和风樾关系匪浅的人。
后来的雅集也渐渐变了味道,基本上就是大家捧着风樾,试图撮合他与苏慕烟。
经过这件事,苏慕烟也算是对这所谓的雅集也颇为失望,以后也不打算继续了。
“各位说的没错,能够在今天结实叶将军,我认为才是这雅集的意义所在。至于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能够听到‘独钓寒江雪’这样的句子,此生无憾。今后这苏家的雅集,不做也罢。当然,如果个别朋友还有这个想法,我们可以私下进行交流。”
苏慕烟笑了起来,“我起码也是这里的主人,就随叶将军去看看吧,希望可以妥善解决。”
接着兰心也表态,“是啊是啊,正所谓人间能得几回闻,果然不负诗才!”
叶平看着大家都纷纷响应,这倒是此前所没有想到的事情。原本以为要自己去面对风家的来人,却忽然得到了大家的支持,这也让他的心头一暖。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也不是一个人在西北,也能够结实到一些朋友。
“好!各位看得起我叶平,我当然也视各位我君子!不过各位请放心,区区风家,的确奈何不了我。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风樾的大哥。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迟早要见面,在这里先预热一番,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叶平说着,还饶有兴致地看向了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孟宇凡,“我说的对吧?”
孟宇凡浑身一震,看到叶平那阴恻恻的眼神,不由得感觉这天愈发寒冷了。
孟宇凡也是那风樾的一条走狗,始终用极为阴冷的眼光瞪着叶平。
他讪笑着说道,“我……我也只是将这个事情报告出去,以免风樾少爷受到什么危险。不过叶平,我不得不承认你虽然很厉害,但这次可真的要栽了。那风樾的大哥是什么人你恐怕不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是有名的睚眦必报,风家绝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叶平冷笑连连,并没有把孟宇凡的话放在眼里,率先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几个人也没有说什么,随着叶平也离开了这里。
唯独孟宇凡还拉着几个跟班,费劲地将风樾扛起来,小心翼翼地跟过去。眼看着风樾浑身上下受伤无比严重,身上的骨头近乎全部断裂,鲜血流淌不停,出气多进气少。若是不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恐怕真的命不久矣,要出大事。
“你们全都给老子滚开,我们雷霆营办事,居然还敢拦着?”
风瀚庭冷冽地说道,“信不信老子把你们苏家的人,全都给屠了?”
此人正是雷霆营的副统领,风家的大少爷,风樾的哥哥风瀚庭。他年纪轻轻,已然是宗师之境,看起来是刚过七品没有多久。这样的少年天才,已经在军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深得陈安之的信任。他这一身功夫,也是陈安之亲自悉心调教培养出来的。
所以他的行为做事风格,与陈安之极为相似,一举一动颇有大将之风。
在得知自己的弟弟在与叶平单挑,又恰好在常阳城附近办事,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将军,不是我们不愿意给你开门,只是这也是私家领地,您现在还没有权力这样做。如果我们犯了事情,也不是由军部处理,而是总督大人。况且,他如今也在我们府内,您就这样大张旗鼓地带兵前来,恐怕影响也不是很好。”
一个老者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说道,“还请风将军回吧,不要影响道路来往。”
听闻此言,风瀚庭的眼神愈发冷冽,不由得摸向了腰间的长剑,眼中杀意四起。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不让开?不然小心刀剑无眼,我让你人头落地。”
风瀚庭的这番话,可谓是杀机毕露,已经做了要杀掉对方的准备了。
老者更是还没有退让,仍旧躬身站在那里,恪守本分,到是显得苏家家风不俗。
风瀚庭好像已经等不下去了,正要拔剑杀人之际,大门骤然被推开,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刚刚击败了风樾的叶平,信步走来。
“风瀚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不过是雷霆营的副统领吧,谁给你的权力的私闯民宅?难道不知道这有违军纪?我就算是把你就地办了,朝廷也不会说什么。还不赶紧把剑收回去,莫要对着普通的老百姓?趁我现在还好说话,别再试图激怒我。”
叶平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刚刚是何等的强悍无匹。
在大雪的映衬下,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少年,更让人联想不到他居然是征西大将军。
“叶平!”风瀚庭双目之间杀意更甚,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你认得我就好,而你不过是区区一个镇将军,居然敢在本大将军面前放肆?你把神武公的继任者,放在哪里?你把当今圣上的旨意,放在哪里?”
叶平说着,忽然间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哦对了,刚刚我好像还记得你们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