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状告杨枢一夜缠头十万金!
叶平这一声落下,金銮殿上,瞬间静默了下来,落针可闻。
虽然叶平没有直接点明,要状告杨枢贪墨,可实际上的意思,却已经明显无比。
一个礼部尚书,哪怕俸禄优厚,可是,哪里来的资本,去教坊司那种销金窟,一夜缠头十万金?!
毋庸置疑,这些银钱,定然是来路不正!
但这些事情,在天玄帝国,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礼部有礼部来钱的渠道,诸多祭祀大典,都是来钱的好渠道,而户部、兵部、吏部等部门,也都是如此,各自有各自生钱的渠道,各部的主官,也都是富得流油,明面上维持着清廉罢了!
而现在,叶平的话,是将这层窗户纸给戳破了!
“臣从来心向陛下,向来陛下所指,无论刀山火海,臣都在所不惜,而今,还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杨枢听到叶平这一声,目光变幻少许后,越众而出,跪倒在了金銮殿上,用力叩头,向宣和帝恭声道。
“公道?公道便是,你的十万金究竟是从何而来?说清楚了,自然有你的公道!”
叶平漠然望着杨枢,一字一顿,沉声冷喝道。
杨枢一言不发,只是向着宣和帝连连叩头不止。
“杨枢的十万金,是朕历年赏赐他的!朕相信,杨枢无贪墨之举,叶平,你无需理会什么!”
而就在这时,宣和帝漠然扫了叶平一眼,淡淡道。
宣和帝,这是要保下杨枢了!
叶平听到此声,虽然对这个结果并无任何意外,可是,嘴角的笑容却愈发冷冽。
沈默也同样满脸果然如此的冰冷笑容。
杨枢是出了名的铁杆皇族派系,为宣和帝之命是从,他虽然贪婪,可是,对宣和帝却也是绝对的忠心!
而这一次,宣和帝显然是如他猜测的一样,在臣子究竟是清廉,还是忠心之间,选择了后者!
宣和帝,不介意臣子贪墨,不介意他们奢侈,只介意他们是否忠诚!
“多谢陛下为臣解释,从今以后,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杨枢闻声,重重叩了几个响头后,起身转头看着叶平,满脸得意的冷笑道:“叶大人,不知道,陛下的这个回答,你可满意吗?”
“满意,非常满意!”
叶平漠然轻笑,一字一顿道。
宣和帝的决定,让他失望,但也如他所言,让他很是满意。
既然宣和帝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去顾忌的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撕破脸,又何妨?!
“还有何事?无事,退朝!”
宣和帝漠然扫视下方,淡淡接着道。
“臣还有一本要奏,而今风雪降临,临安城中,灾民饿殍遍地,不知道,如何赈济?”
叶平闻声,一步向前,继续道。
“赈济灾民,不是靖安司的事情,是户部的事情!户部尚书何在?”
宣和帝闻声,漠然扫了叶平一眼,继而转头,望向金銮殿人群中,一名约莫两百多斤,白白胖胖,官袍穿在身上,撑的像是个紫色圆球的中年男人身上,淡淡道。
“臣在!”
户部尚书闻声,一步三颤的走了出来,堆起团团笑容,道。
“刘权,你们户部是如何处置的?”
宣和帝淡然看着户部尚书,询问道。
“启禀陛下,我户部而今已是在城外开设粥棚,搭建帐篷,赈济灾民,定叫灾民无饥馑苦寒之忧!”
刘权闻声,笑容和煦,诚恳无比道。
“粥棚何在?”
叶平看着刘权,一字一顿,沉声道。
“粥棚就在城外,大人没看到吗?”
刘权笑呵呵的反问道。
“好,那是我多虑了。”
叶平看着刘权那张肥脸,点了点头,笑吟吟道。
城外有粥棚和帐篷?
至少,他昨日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
而且,倘若真有粥棚和帐篷的话,流民饿殍为何要躲在临安城那些房舍的屋檐之下,报团取暖?
刘权,这是在当着面说假话!
但宣和帝的态度也说明了,他摆明了不在乎这些事情,饿死多少灾民,早就多少饿殍,他根本不在意!
既然宣和帝不在乎,那么,争辩又有什么意义?
“叶平,禁足家中反省,一日不悔改,便一日不得离开家中半步!退朝!”
宣和帝神色淡漠,望着叶平淡淡一句后,大袖一甩,转身便向御书房走去。
陈洪紧随在其身后。
“叶大人,可惜,让你失望了,比起你,陛下更信任我!不妨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当初,陛下还不是九五之尊的时候,我便是陛下府上之人,一直以来,陛下让我向东,我便不敢向西!你觉得,陛下是信任你,还是信任我?莫说是十万金,就算是百万金,比起我的这份忠心,又算得了什么?!”
等到宣和帝离去后,杨枢走到叶平的身前,嘴角满是嘲弄笑容,淡淡道。
“的确算不得什么!”叶平轻笑,继而,手扬起,一拳向杨枢胸口砸落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