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几名值夜者闻声,立刻双手抱拳,恭敬道。
叶平随意点头,便大踏步,向蒲柳巷方向走去。
“瞬杀五品巅峰,杀人之后,面不改色,便去了蒲柳巷,咱们这位狱丞大人,当真是……”
望着叶平的背影,这几名值夜者,唏嘘感慨,满脸崇拜。
男儿便当如此,快刀杀人,快意恩仇,宗师无惧,醒掌生死权,醉卧美人膝!
而今的临安,虽然饿殍遍地,路有冻死骨,但蒲柳巷中,仍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灯火通明,莺歌燕舞,酒气冲天,端的是一座歌舞升平的繁华不夜城。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莫过如此。
“现在的我,应当也算是朱门了……”
叶平摇头苦笑。
但他明白,自己和那些朱门之人却也不同,那些在蒲柳巷中纵情的衮衮诸公们,不在乎路边冻死几人,也不在乎地窟里的情况,但他不同,他在乎这里的一切,更身入地窟,奋勇杀敌,将地窟生灵和地窟妖属,拦阻在人间界之外!
若无他,若无在清河地窟中厮杀的李淳风等人,便无这蒲柳巷的歌舞升平。
少许之后,叶平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教坊司的门口。
正常的勾栏青楼,都不过是一两座跨院,或者高楼,但教坊司却是足有十二座跨院,五座高楼,不止如此,连带着周边诸多卖胭脂水粉和吃食的铺子,都是属于教坊司的。
无他,垄断企业,就是这么的财大气粗。“
“这位大人,今日姑娘们不见客,请回吧……”
叶平刚一出现,正瑟缩在教坊司门口的龟公便慌忙上前,做了个揖,陪笑道。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叶平闻声,看着龟公,淡漠一笑。
“谁都不……”龟公听到这话,嗤之以鼻一笑,正要把“不行”两个字说出口,可一看到叶平,不由得失声惊呼道:“呀,这不是诗仙大人吗,您怎么来了?”
“怎么,难道教坊司不欢迎我?”
叶平扬眉一笑,淡淡道。
“叶大人说笑了,咱们教坊司怎地敢不欢迎叶大人您,是我刚刚瞎了眼,说了胡话……”
龟公连连作揖,满脸堆笑,一张原本快冻僵的脸,此时此刻,已是挤出了满脸的褶子,额头更是沁出一层冷汗。
叶平是什么人,离开临安城之前,他是鼎鼎大名的血手诗魔,后来一诗惊四座,宗师不得安的诗仙大人。
从清河州地窟回还后,他是临安城中,人人敬仰,万众瞩目的大英雄!
这样的人,哪怕教坊司的门槛高,可是,却也不敢拦。
更不必说,教坊司里的诸位花魁姐儿们,都在等着这位诗仙大人给他们写诗做赋,这若是因为他开罪了叶平,让这位诗仙大人生了怨怼,再不来教坊司,那些花魁姐儿们,怕不是要剥了他的这张狗皮。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叶平扬眉,看着龟公,淡淡道。
“这个,叶大人,今天真的是有些不凑巧了……”
龟公听到这话,有些尴尬的看着叶平,苦笑道。
“怎么,还是不让我进?”
叶平皱眉,淡淡一句,作势便要转身离开。
“叶大人,您稍安勿躁,我进去通禀一声,今天真的是赶巧了……礼部的诸位老爷们,今日在这里商议不日之后,大秦、大宋的天骄使团,来临安交流切磋之事,所以不见外客。”
小龟公慌忙伸手,抓住了叶平的胳膊,满脸堆笑,连连赔不是的同时,道出了缘由。
礼部?!
原来是教坊司的顶头上司!
叶平闻声,这才明白过来,但旋即,他的嘴角便露出嘲弄笑容,向龟公道:“是礼部大堂塌了,礼部的衮衮诸公没了办公之地,还是教坊司竟还有礼部大堂的作用,所以,礼部的衮衮诸公们要来教坊司商讨国事?”
龟公满脸堆笑,尴尬到了极点。
教坊司属于礼部掌管的确不假,可是,也只是每年的利润,以及教化之事,归属于礼部,而礼部之人,正常情况下,是不能来教坊司的,若不然,便属于监守自盗。
只是,这种清规戒律,也就一开始时有人放在心上,到了如今,谁还在意这些,教坊司是礼部第二大堂的事情,早已是人尽皆知。
甚至,还有不少人言称,想找礼部办事,去礼部,不如来教坊司。
现在,叶平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如何不让人尴尬。
“好了,我不难为你,我自己进去!”
叶平闻声,随意挥手,将龟公拨到一边后,大踏步向教坊司内走去。
“叶大人……”
龟公慌忙去追,可是却已经晚了,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叶平进去,千万不要和礼部之人起什么冲突。
刚一入门,叶平便觉得,一股温暖的脂粉香气,便扑面而来,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有一种翩翩然要飞起之感。
而且尤为让人诧异的是,这教坊司内虽然温暖,可是,却没有分毫的炭火气,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
而当他目光扫过大厅时,赫然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