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祭者?
叶赫忽然全都明白了。
试想一下,被作为人牲献祭掉的“被献祭者”,会有什么感受?
因献祭准备,注定被扒光衣物的【羞耻】?
因献祭等待,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受虐】?
因献祭进行,遭难与受创叠加的【痛苦】?
因献祭失败,屈辱与不忿融汇的【尴尬】?
因献祭完成,迷茫与绝望并存的【解脱】?
它可以有无数种解释,无数种诠释,这是在人类尚且单纯的时代中,情感最为复杂的一段时刻。
格温的火之铠甲,倪克斯的风之铠甲……这些诅咒铠甲表现的能力,也仅仅只是这种复杂情感的某种具现。
它们超越了普通的世间定理和定义,表现出远超想象的力量,其实殊途同归,最后才是元素力量的粗鄙体现而已。
“真有意思……你现在又把这种力量研究到什么程度了呢?”
叶赫的自言自语格温没听懂,她只能理解到叶赫并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你……你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么了解?我们的力量……代价,明明只有我们自己才清楚!”
格温终于愿意和叶赫说话了,但她的问题,却注定得不到叶赫的答复。
叶赫对她笑了笑,没有回答,也没有解释,有些东西,和这些人偶一般的圣女们说了,也毫无意义。
他起身向门口走了几步,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格温问道:
“我知道怎么帮你满足代价,你需要吗?”
“滚!”
格温的忿怒,让叶赫愉快的咧开了嘴。
他多花了几分钟才离开了格温家,用一种格温其实能接受的方式,替她偿还了代价。
相信明天如果有人来拜访格温,一定会因为她肿成了猪头的脸颊,还有一双淤青的熊猫眼而惊愕不已。
是的,叶赫暴揍了她一顿!
不就是受虐嘛?揍一揍就行了,多愉快,多简单!
叶赫非常给格温面子,只打了她的脸,没有碰她别的身体。
因为叶赫已经知道,这些代价的偿还是会随着人类对负面压力的阈值提高,而逐渐加重的。
或许下一次格温就需要断一只手,或许再下一次,格温就要双腿一起被打断。
总之,先打伤她的脸,确实是属于叶赫的“温柔”,格温以后会感谢他的。
离开格温家的叶赫独自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夜色下的烈阳圣城异常静谧,由于这里还是片蒙受“神恩”之地,因此,这里并不会有魔物诞生。
“干净的……有些无聊啊……”
叶赫最讨厌的就是无聊,所以他将凯撒散播了出去,希望能找到一点有趣的事。
只可惜……这里毕竟是烈阳圣城,罪犯这玩意很难出现在这种地方,白天倒是有不少偷奸耍滑和小偷小摸。
总体而言,烈阳圣城真的很无聊。
直到叶赫通过凯撒发现了一处特殊的地方。
这是一处在午夜时分,依旧人声鼎沸的……赌场?
这么大的城市,有赌场其实并不奇怪,哪怕这里是信仰之都。
人类需求消遣活动的能力可是很强的。
令叶赫转道前往这个赌场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它的存在,而是一名赌徒。
“开!开!开!”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环绕在了一张赌桌的某个位置前,激动的齐声助威着,这说明坐在这个位置赌博的赌徒一定下了重注。
但靠近这张赌桌的叶赫甚至都不需要用凯撒作弊,他只需要看一眼这个面红耳赤,输到了眼红的男人就知道,他已经完了。
“还有没有要下注的?还有没有?没有就……开!哈哈!两个花!”
坐庄的少女的后半句话,已经被冲天而起的哀嚎声淹没,看来结果并没有出乎叶赫的预料。
赌场,妓院,酒吧,这三个功能性极强的建筑永远与高压人群为伍,雇佣兵自然也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所以叶赫对赌场并不陌生,对这些把身家性命全都寄托给,注定了败率比胜率高的赌博的赌徒们,嗤之以鼻。
叶赫只喜欢无限接近于百分之百获利的事,比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大败而归的赌徒面无人色的脱离了人群,他已经输的连入座的资格都没有了。
“还有没有人来?看到这些钱了吗?没有人心动了吗?”
坐庄的少女似乎正在兴头上,并不愿意让自己的赌桌轮空。
叶赫看了看她头顶的名头:
【菲妮】(【夕阳】圣女·远古帝国的觉醒后裔)
这个坐庄的少女,正是另一位拥有着诅咒铠甲的圣女。
拉克丝的脑袋上也出现了“远古帝国的觉醒后裔”这个标签,应该是获得诅咒铠甲的影响。
叶赫没怎么多想,就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菲妮的桌前。
“我来!怎么玩?”
“哦?东方人?真少见啊,你有带现金吗?我这儿接受所有地方的现金!嘿嘿嘿。”
穿着一身荷官服务员装束的菲妮,也不知道在这种酒馆厮混了多久,她居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