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进入学院学习,出来报效国家。
当然,还有一座关中学堂,不过此时在李自成的统治之下,应该已经失去它的效用了。
“学堂里学的不再只是四书五经,数学、物理、天文学、历学,再加上体育。光是河南学堂和京师大学堂两所学校,一年就要招收3000余名学生,天下读书人,无不交口称赞。这又是殿下的一大善政!”
教育司的主事朱之瑜抚须而笑。
考上高等学堂的士子们,学习的重点不是经史子集、诗词歌赋,而是数学、物理、地理,甚至是医学等自然学科,就连军事,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相对于旧事朝廷的开科取士,三年不过二三百人,学堂每年几千人的招收名额,可是尽得天下读书人之心。
京师大学堂正在筹建,地址就在原京城国子监,虽然是旧瓶,装的却是新酒。6月考试,9月才入学,报纸上大肆宣扬,大江南北的读书人,早早已经云集京城,准备冲刺考试,博取功名,拿到入学的资格。
“京师大酒楼!”
街口什字处,新酒楼高大气派,人来人往,菜香扑鼻,旁边的杨震,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你小子,有了老婆孩子,还是不喜欢吃早饭!”
王泰摇了摇头,看了看讪讪而笑的杨震和众人。
“进去,解决一下?”
“我去安排!”
杨震低声叮嘱卫士,迫不及待,就要跑进酒楼。
“安排什么,进去就是。”
王泰摆摆手,阻止了杨震,向前走去。
“你呀,不知道公子最怕扰民吗!”
王国平低声细语,和愁眉苦脸的杨震赶紧跟上。
十几个客人进来,气度不凡,酒楼掌
柜不敢怠慢,亲自把王泰等人迎上了二楼入座。
酒楼里熙熙攘攘,王泰也没有想到,不过十一点左右,酒楼里已经是生意兴隆了。
众人坐下,杨震先来了热饼填肚,其他人则是分了几桌坐下。
很快,王泰几人的兴趣,便被酒楼中食客们的高谈阔论给吸引。
“你们说,北王是先对建奴用兵,还是对流寇?”
邻桌的一众读书人里,一名十七八岁、长衫网巾、身高体壮的年轻人兴致勃勃,问起了众人。听他的口音,亦然是岭南一带。
这些年轻的读书人,人人配刀,个个都是精神奕奕,朝气蓬勃。
六月考试,无论是讲武堂和京师大学堂,来考试的大多是年轻的读书人,京城人满为患,尽被年轻人所充斥。
“肯定是用兵关外呢!北王殿下最恨夷狄入侵,建奴杀我汉家百姓,侵我中华,恶行累累,罄竹难书,攘外必是头等大事!”
“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流寇怎么说也是我汉人内部矛盾。建奴人面兽心,亡我中华之心不死,必须先而除之,永绝后患!”
桌上的两个年轻人,先后说了出来。
这些年轻人热爱国家大事,一开口,就是先是攘外还是先是安内。看来这报纸上积年累月的民族主义、爱国主义的疲劳轰炸,终于开花结果。
陈子龙看着微笑不语的王泰,心头也是欣慰。
河南卫军南征北战,北击建奴,西破流寇,攻占朝.鲜,南下夺取马尼拉和婆罗洲,对外战争的胜利,使得治下百姓欢呼雀跃,百姓的民族自豪感和爱国热情也是空前高涨。
第一次,普通百姓知道了华夷之辨,知道了国家民族,也迸发了爱国主义。
这,不就是王泰想要的结果吗?
“屈兄,你这次是要考讲武堂,还是要考京师大学堂?”
邻桌另外一个年轻的瘦弱士子,肤色微黑,向掀起话题的年轻人问道,也是岭南口音。
讲武堂是从军,京师大学堂是从政,两者都是六月考试。看来这些年轻人的目标,各不相同。
“北王殿下要对建奴用兵,后有流寇,船坚炮利,必会征战天下。我屈大均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当然是去从军了!”
身材高壮的年轻人兴奋开口,踌躇满志。
“屈兄,我的想法和你不同。马上可以得天下,不可以治天下。北王文韬武略,河南卫军无坚不摧,但那些攻伐下来的化外之地,总要有人去抚养万民,总要有人去传播中华文化。我梁佩兰,决定去考京师大学堂,把中华文化传到全世界去!”
黑瘦的年轻士子语速虽然慢悠悠,但目光炯炯,显然也是信心十足。
“我陈恭尹要考京师大学堂,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另外一个岭南口音的圆脸年轻人举起酒杯,脸上笑容可掬。
“咱们一起,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陈恭尹,说的好!来,各位兄弟,为我中华,为我汉家百姓,为了咱们的锦绣前程,干!”
屈大均站了起来,红光满面,也是举起了酒杯。
“为我汉家百姓,为我中华百姓,干!”
几个人碰杯,一饮而尽,都是意气风发,哈哈大笑。
杨震看着谈笑风生的屈大均们,目瞪口呆,都忘记了吃饼。
这些家伙,一个个气宇轩昂、大言不惭,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