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明军的炮阵。
之所以要出城,一是不想清军四处劫掠,而就是想凭借火器,狠狠的教训一下对方。
战争的目的,就在大规模杀伤对方。王泰的这一句话,他可谓是记忆犹新。
自清军入塞以来,烧杀抢掠,山东受清军祸害尤深。松锦之战,清军死伤无数,尤自狂妄自大,暴虐弑杀、死性不改。今天就好好的杀杀他们的威风,杀他们一个血流成河,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100门七斤重炮,200门佛朗机,100门虎蹲炮,配有300掷弹兵,2000火铳兵。
“河南卫军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张元平惴惴不安,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张虎。
“大人,派去河南的兄弟昨夜出发,想必李定国已经得到了消息。再说了,河南水师的战船天天巡游于运河上。他们得到的军情,只怕比咱们还早!”
张虎的话,让张元平点了点头。彰德府距离临清州只有两百里,李定国很有可能,已经带领将士挥军东进了。
仅凭山东兵马,守城有余,要想歼灭清军,不太现实。
“杀虏!”
看到大阵中,不少军士面色发白,显然紧张至极,张元平猛然举起了手里的长枪,大声喊了起来。
紧随着张元平,明军潮水般的“杀虏”声响起,惊天动地,声震云霄。
“装神弄鬼!传令下去,先让那些大明百姓冲击明狗的大阵,骑兵跟上冲杀!”
迫不及待,豪格立刻下了军令。
济南城南城外,无数的大明百姓被清军胁迫着向济南城墙扑来,其中不乏妇孺老幼,他们哭声震天,全是清军掳掠来的大明百姓。
这是清军的惯用伎俩,一旦明军的大阵被掳掠的百姓冲散,他们的骑兵便跟上,分割冲击,冲溃明军的阵地,肆意杀戮。
掳掠的百姓被驱赶,哭爹喊娘,犹如牛羊一般,稍不留意,就
会被毫不留情地砍杀,犹如畜生一样被对待。眼看着他们进入了百步的距离,清军将领纷纷忙乎了起来,一个个骑阵出了大阵。
看到被裹挟的百姓滚滚而来,明军大阵之中,人人都是变了颜色。
“大人,要不要开炮,轰他狗日的一下?”
张虎脸色通红,显然心中怒极。
这些个禽兽,拿大明的百姓当炮灰,当真是卑鄙无耻,惨无人性。
“稍安勿躁!”
张元平不满地看了一眼张虎。
还没有到射击的最佳范围,仓促发炮,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有可能惊动清军,让他们从容退去,最后受苦的,还是山东的百姓。
“大人,那百姓怎么办?”
张虎还不甘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进了射程就开炮。不管是谁,不能冲散了炮兵大阵,天王老子也不行!”
张元平冷声呵斥,张虎面色难看,赶紧退了下去。
“大哥,这是战场,可来不得妇人之仁。”
看到兄长脸色难看,张豹赶紧在一旁劝道。
张虎点了点头,声音低沉。
“这些天杀的鞑子。今天,我要让他们尝尝火炮的味道,让他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清军骑兵如墙而进,作为先锋,他们的速度慢慢加快,锃亮的马刀在手,蓄势待发。
漫山遍野,万马奔腾,地面颤抖,烟尘滚滚,萧杀之气,弥漫了战场。
“准备!”
清军骑兵进了一里的射程,明军的火炮阵地之中中,张虎面色阴沉,抽出了长刀,斜指向了空中。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才是。
“开炮!”
张虎大声怒喝,旗官手里的红旗落下,炮营军官们的怒吼声此起彼伏。
“开炮!”
“蓬! 蓬! 蓬!”
硝烟弥漫,震天的火炮声纷纷响起,100颗实心铁弹凌空飞舞,发出尖利的啸声,劈头盖脸,向着奔腾而来的骑阵倾泻而去。
“开炮!”
紧接着,200门佛朗机火炮跟着响起,白烟升起,铁丸在空中撕心裂肺,覆盖了阵地前一里宽的范围。
许多百姓也被火炮打中,一片片栽翻。他们中间的清军人人惊恐,硬着头皮喊叫着向前冲来,妄图乱中求生。
火炮声连绵不断,绵绵不绝。烟尘飞舞,无数的清军骑兵载下马来,惨叫声、惊叫声不断。
清军大阵中,豪格等清军将领目瞪口呆。
胁迫的明朝百姓和清军将士,一起被炮弹击中,死伤无数,豪格怒火攻心,大声怒骂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些残忍的明狗!简直不是人!”
豪格身旁的鳌拜,暴跳如雷,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狂躁。
“这些个明狗,对自己人都这么狠!这特娘的还是人吗?”
“可恶的明狗!”
“狡猾无耻的明人!”
清军将领们纷纷戳指怒骂,谴责明军的暴行,不讲道义。
不管明军是不是人,不管他们是不是讲江湖道义,也不管豪格、鳌拜们如何怒发冲冠,进攻的清军骑兵,一茬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