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啊!你倒是狂啊!”
一个恶奴一边打着军士的耳光,一边嘴里骂着。其他的恶奴也都是笑意盈盈,骂骂咧咧。
军士们被打的满嘴是血,脸色红肿,嘴里尤自怒骂。
“赶紧放了我们,否则大人饶不了你们!”
“狗日的还嘴硬,老子弄死你!”
恶奴勃然大怒,几记窝心拳,军士们被打的嘴里淌血,说不出话来。
恶奴们不远,一个二十多岁的绿衣贵公子坐在马上,手里摇着折扇,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绿衣公子的身旁,站满了手持刀枪、背弓执鞭的随从,光是马匹,就有好几十,黄犬飞鹰,狰狞凶残,虎视眈眈。
而在绿衣公子的马旁,一个粗衣的年轻女子被捆绑着扔在地上,嘴里被塞了布匹,眼睛里面都是惊恐不安。
“走了!”
眼看差不多,年轻公子摆了摆手,恶奴们停止了殴打,过来把地上的女子拉起来,架到马上,黄犬开道,就要离开。
“把人放下!”
一个军士挣扎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站到官道上,伸开双臂,挡住了恶奴和贵公子等人的去路。
其他两个军士也赶了上来,三人站成一排,一起站在了恶奴们的马前。
“咬死他们!”
绿衣公子怒不可遏,大喝了一声。
口哨声响起,十几条黄犬嚎叫着向前奔来,气势汹汹,更有几只苍鹰冲天而起,利爪凌空,直扑三名卫士。
三名军士肩上火铳被对方夺去,没有办法,只能赤手空拳,聚成一团,准备搏命。
“噗”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至,一只苍蝇被射穿脖颈,从空中直直降落。
又是“噗”的一声,一只小牛般的恶犬脑门中了一箭,轰然倒地,全身抽搐,再也爬不起来。
众人惊诧之余,向官道上看去,只见几十骑纵马而来,其中一人一边纵马,一边发箭,瞬间已经有三鹰五犬被射倒射落。
“快给老子停下!”
眼看爱鹰宠犬被对方纷纷射杀,绿衣公子惊怒交加,大声怒喊了起来。
“给老子弄死他!”
眼看绿衣公子大声疾呼,指挥着恶奴们要进行反击,李定国张弓搭箭,就要射出。
“大人,手下留情,那是赵王府的世子!”
张仁义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大声喊了起来。
李定国眉头一皱,箭头稍稍一偏,羽
箭破空,射在绿衣公子肩上,绿衣公子应声落马。
几个恶奴扑上,把绿衣公子拉了回来,一些恶奴手忙脚乱,张弓搭箭,就向李定国等人射来。
看到援兵到来,三个军士赶紧躲到一旁,省得被误伤。
躲闪不及,几个军士被射落马下,其他的军士纷纷装填弹药,拿着手铳,开枪射击。
硝烟弥漫,恶奴们惨叫着倒下一片,或死或伤,紧跟着军士们随着李定国冲进了恶奴人群,连砍带劈,血肉横飞。
“别杀了!”
“降了!”
血腥的砍杀,恶奴们胆战心惊,瞬间就吓破了胆子,一个个扔掉了兵器,跪倒一片。
李定国纵马上前,一刀砍翻最后的一头恶犬,刀指着抱着肩膀,脸色煞白的绿衣公子,眼神狰狞。
“就是你,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是谁给你的狗胆,敢殴打我卫军将士?”
绿衣公子嘴唇发抖,哆哆嗦嗦。
“你不……能杀我,我是赵……王府的世子,当朝崇祯皇帝,也要尊……我一声叔父。”
另外一个恶奴鼓起勇气,大步上前,站在了赵世子身前,手指着李定国,故作镇定。
“你,赶紧下马,向世子赔罪!”
张仁义打马上前,来到李定国马旁,低声细语。
“李指挥使,见好就收。得罪了赵世子,王大人那里不好收拾。”
这位年轻的李指挥使勇猛果敢,听人说他的外号“万人敌”,光是这一手箭法,就足以惊世骇俗了。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李定国眼神狰狞,看到眼前的赵世子,仿佛勾起了他的痛苦往事,让他心头的杀意波动。
“你……”
李定国眼中的杀意,让赵世子再也不敢大声,身子都发起抖来。
“李指挥使,大局为重!”
张仁义上来,拉住李定国的战马,低声叮嘱。
李定国点点头,招了招手,三个挨打的军士赶紧过来。
“没用的东西,火铳都能被人夺去,你们的血气都在那里?”
李定国脸色一变,放声大骂了起来。
“大人教训的是! 小人给怀庆卫丢人,请大人军规处置!”
三个军士为了救人,反被对方打的鼻青脸肿,脸上都是巴掌印,李定国训斥,却是不敢反驳。
“你们都记住了,卫兵神圣,不可侵犯! 不管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能羞辱你们! 王大人让你们保家卫国,不是让你们被人打脸,被人侮辱的!”
李定国怒声喝斥,几个军士红了脸,一起单膝跪下。
“大人放心,以后绝不会给怀庆卫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