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个意外的收获。
“王泰,我看你年龄不大,应该是弱冠之年。我欲收你为义子,你觉得如何?”
王泰心惊肉跳。要真是这样,他以后就得叫高泰了。
“公公,你要收小人为义子,小人自然高兴的很。只是这个时候太过敏感,一旦小人成了你的义子,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不知公公以为如何?”
高起潜思虑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道:
“此事确实有些不是时候,过些日子再说。王泰,你我有缘,本官回京以后,一定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你就放心吧!”
王泰大喜过望,满面笑容,恭恭敬敬。
“公公,小人就多谢公公,全靠公公提拔!”
高起潜哈哈大笑,指着银箱,摇头道:
“这些银子,本官就收了,也好替你打点一番。”
王泰赶紧道:“公公放心,小人薄有家财,回去后,一定会派人把银子送到公公府上!”
“这些事以后再说。”
高起潜坐了下来,摆摆手,示意王泰坐下。
“王泰,济南城没有多少守兵,守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可听好了,如果让鞑子破城,你的人头不保。”
高起潜板起脸来,郑重其事,王泰赶紧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赔笑道:
“公公放心,不过小人部下五六千人,数量毕竟有限,小人想要在城中募集乡壮,协助守城,还请公公和布政司大人,巡按大人议过以后,贴出告示,以安民心。”
高起潜看着王泰,指了指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如此一来,这练兵的功劳,自己又是首当其功了。这样也好,兵败丧师,总算做了些事情,也好向君王交代。
“公公,听闻朝廷和东虏在准备和议,此事可是当真?”
王泰看高起潜心情不错,小心翼翼地在一旁问
道。
“你也知道此事!”
高起潜抬起头来,看着王泰,脸色立刻变的郑重,刚才的笑容荡然无存。
“王泰,你对和议是什么看法?”
王泰微微思虑片刻,终于开口。
“中原盗贼不平,御边终无良策,而御边于藩篱之外,即便是和议,也是胜算。我大明内忧外患,民生凋敝,两线作战,不堪重负,如能和议,自然是上上之策。”
高起潜脸上的笑容绽开,甚至有些容光焕发。
“王泰,想不到你对我朝政局还是颇有心得。你这一番见地,倒是和杨嗣昌如出一辙。圣上让本官和阁臣杨嗣昌、辽东巡抚方一藻与东虏和议,只要和议达成,京畿再无东虏袭扰,朝廷也可以安下心来,剿除流寇。谁知……”
他悠悠叹了口气,似乎很是遗憾。
“谁知却被几个黄口儒生所误!”
王泰接着高起潜的话,说了下去。
“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这些个所谓的清流,凭着一张利口,狗屁不懂,妄谈国事,信口雌黄,难道他们不知道,朝廷早已经疲惫不堪,无力承担起两线作战的重负吗?”
刚开始小心翼翼,说到后面,王泰的声音大了起来,完全是由感而发。
这些个清流、言官、御史,误国误民,实务一窍不通,却又妄言轻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后世有人说,明朝是被他们骂死的,在王泰看来,真是有几分道理。
这些人,对民生实物一知半解,甚至可能一窍不通,去做学问写写文章,这才是他们的正途。教书都有可能误人子弟,靠他们安民治国,实在是所托非人。
说到后面一句,他更是面色发红,铿锵有力。
“攘外必先安内,这是我朝唯一的出路,若是内忧外患,我朝必不堪重负,危矣!”
攘外必先安内!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倒是让王泰脑海里想起后世的某位蒋姓名人,原来此事已经有了先例。
“王泰,看来我大明,还是有明白人啊!”
高起潜仿佛找到了知音,一下子说了下去。
“若是和议达成,鞑子怎会入塞? 鞑子不入塞,你我怎会有今日之举? 宣大军、关宁军怎么会败,卢象升怎么会死?黄道周、何楷这些个书呆子,他们一通乱说,却让大明有今日之祸! 圣上又会寝食不安,多多少白发? 王泰,你说说,这到底是不是人祸?”
王泰微微心惊,看高起潜发问,赶紧开口。
“公公,我朝之一弊政,便是对士人太宽。士大夫只知负气用事,却无视朝廷和君王之忧。公公若是回京,还要规劝圣上,国家大事,君王可以独断乾坤,不必太在乎士大夫之言。”
高起潜连连点头,高声道:
“王泰,你说的没错! 圣上就是太在乎这些家伙放屁,所以昼夜操劳,吃不好睡不好,完全是因为这些家伙!”
王泰心知肚明。看来崇祯帝的优柔寡断,连身旁的太监都看得出来。
“王泰,你先下去吧,本官要写一封奏折给圣上!”
高起潜起身,王泰赶紧起身,就要告辞离开。
“王泰,济南城的泉水,可不是那里都能喝到的。”
王泰端起茶杯,茶温尚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