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话音未落,就感受到男人扣住她的肩膀,还加重了力道。
她躺在床上,带着讥嘲的冷笑,看这个男人。
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苏倾酒都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的感官变得迟钝,她不会感到疼,也不会感到生理上的愉悦。
“你敢找别的男人试试!”男人的威胁,强而有力。
苏倾酒笑着问他,“阿执,你是害怕了?”
男人一愣,晦暗的眼眸里,他的情绪更加深沉了,他的容颜被一层薄冰覆盖住,陆执野扯了扯唇角。
“我不信,你在成为我的女人之后,还能看得上别的男人。”
苏倾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他这话说的,好像在安慰自己一般。
但陆执野说的也没有错,在成为他的女人之后,谁还看得上其他男人了。
可是,她是陆执野的女人吗?
她被这个男人好好珍惜,和爱过吗?
她不过是他的移动血库罢了。
陆南樱想要让苏倾酒以为,生生打掉她孩子的是陆执野出的手,下的命令,这样让苏倾酒更恨陆执野。
其实,根本不需要做到如此。
当她发现,陆执野对她的一切关爱,都是虚假的。
当她发现这个男人,对她一直都另有所图的时候。
她对这个男人的爱,全数转变成了恨。
当初,她爱他的那颗心,有多么的纯粹无瑕,现在,苏倾酒对他的恨,就有多么的深刻浓郁。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比阿执更加优秀的男人了。”苏倾酒说道:
“但这个世界上,肯定有比你更爱我的男人。”
苏倾酒转过身,背对着陆执野,她没有看到男人乌黑的瞳眸中,出现碎裂痕迹。
她并不奢求陆执野对她的爱,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有人爱她。
苏倾酒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
“爱虽然不能当饭吃,但起码能让我感到快乐幸福。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欢我,喜欢的很纯粹。
而阿执你,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吧~”
陆执野的那颗心,早已经变成了铁石,他不需要爱,也不会去爱一个人。
苏倾酒用自己的双手,撑在脑袋下方,她笑着,声音冰凉:
“以我身体现在的状况,是没法满足阿执的,阿执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来解决。”
她向陆执野要的,是一场世纪婚礼,而不是陆执野这个人。
所以,他这个人身心干不干净,苏倾酒自然不在乎。
一个月后,他只要给她,轰动全国的婚礼就够了。
他现在,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发泄。
苏倾酒觉得无所谓。
卧室内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像当初在江城的夜空里,绽放过的数千万朵烟花,在带给苏倾酒迷醉与梦幻之后,烟花落下,一地的灰烬和哀凉……
苏倾酒闭上眼睛,她不知道如今的自己,和陆执野躺在一起,还能不能睡的着。
她最好陆执野去找别的女人,这样,她就能独享这张床,她的睡眠质量,肯定比两个人一起睡的时候更好!
然而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苏倾酒的细腰忽然被他掐住,她被迫转了个身,又平躺在床上,与陆执野面对面。
她没去看陆执野此刻的脸色,但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怎么?
她提出了解决办法,让这个男人去找其他女人了,陆执野怎么一副被侮辱到的模样?
这男人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
男人磁性性-感的嗓音落下,让她的皮肤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酒酒对我不行,没关系。只要我对你行就可以。”
察觉到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苏倾酒瞪大眼睛,本能的抗拒起来。
“陆执野!你是禽-兽吗?!”
***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气氛,男人拿着拧干的湿毛巾,为她擦拭。
苏倾酒像条咸鱼躺在床上,脸上泛着潮红的色泽。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男人俯下身,吻上她柔软微凉的秀发。
他的动作缠绵又温柔,好像苏倾酒真的被他宠爱一般。
当这个男人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苏倾酒不安的动了一下。
“我想睡觉了。”
“睡吧。”他的嗓音里,残留着尚未消退的潮湿和黯哑。
苏倾酒心里头憋着一口闷气,她都这样了!这个男人居然还能从她身上尝到甜头。
男人果然都是禽-兽!
“变-态!”她充满厌恶的痛斥一声,陆执野不怒反笑。
男人眯起好看的眉眼,深邃的瞳眸凝视着她光洁细腻的后背。
“我是变-态,那你是什么?”
男人问她,又自问自答,“变-态的老婆吗?”
苏倾酒:“……”
陆执野倒是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好听的笑声溢出,使得卧房里的氛围,变得更加暧昧。
他俯下身,将苏倾酒圈进自己怀中。
往她肩膀上轻轻啄了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