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来到吧台前,苏倾酒看到他拿出了几瓶酒。
他从冰箱里取出冰块,又从柜子里拿出调酒器。
“你会调酒?”
苏倾酒不禁挑眉。
“嗯。”男人应着,“我调的酒,容易醉。”
苏倾酒咧嘴笑着,似自言自语的说,“醉了更好。”
男人调酒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过多花哨又华而不实的炫技,但能看出,他的调酒技术是专业的。
一杯玛格丽特被推到苏倾酒面前。
他知道苏倾酒的酒量,给她调了杯度数最低的。
苏倾酒尝了一口男人调的酒。
她垂眸,仔细品尝。
“这酒,就像九爷,初尝温厚,香醇,散发令人舒爽愉悦的海洋气息。
入喉之后,就会在胃里掀起能让人,肝肠寸断的巨浪……”
陆执野没说话,他听苏倾酒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研发的新系列彩妆,会造成过敏这事,已经有眉目了。我的产品没问题,安全无公害。
但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意,EL的柜姐在给她们家客人试用护肤品的时候,加了一款植物油。
这款植物油成了催化剂,使得黛色的化妆品和EL的护肤品出现化学反应,产生刺激皮肤的有害成分,这才造成了7名客人过敏。
EL的柜姐可能为了,使护肤品试用的效果更好,才私自加了植物油进去。
但陆南樱小姐只用了EL的护肤品,又怎么会过敏呢?
难道,她也私自用了那款已经早就不生产的植物油?”
陆执野听了苏倾酒的话后,没有任何反应,他让苏倾酒继续说。
“京城薄家的那位小爷,是知道了陆南樱小姐过敏的事而来江城,找我寻衅报复。
今天他开车撞了我和沈翘,我把他揍了一顿,改明天,他又给我下绊子,我还要抽出精力去应对他。”
苏倾酒抬头,目光落在陆执野脸上,她问:
“你会帮我吗?”
男人眉眼里有温柔的情绪,“嗯。”
苏倾酒又问他,“那你会帮陆南樱小姐吗?”
“她是我侄女,如果她受到伤害了,我也会。”
男人话音刚落,女人雪白如藕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她的手指沿着他敞开的领口,摩挲而过。
“她是你侄女,所以你帮她,那我是你的什么人,你会愿意帮我一把呢?”
男人神色沉着,眼眸晦暗,坐在吧台上的女人靠近了他。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
她起身,如一条美人蛇,像自己的猎物靠近。
当她坐在吧台上的时候,腰间的系带松垮,暗红色的风衣从身上脱落。
她身上穿的是那件堪称战袍的睡衣。
当时在温泉山庄,苏倾酒没有好好使用它,可现在,她披甲上阵。
她在陆执野眼里看到了惊艳。
她知道,陆执野就在等着这一刻。
陆南樱的粉丝在黛色公司大门口,攻击她的时候,他没出手。
薄慕望在洲际酒店门口,开车撞她和沈翘的时候,他也没出手。
在派出所里,他只带走了陆南樱。
这个男人在告诉她,他在等着苏倾酒来求他。
她想逃离这个男人,她尝试从星河湾搬出去,最终都无济于事。
这一次,这个男人要她主动。
主动臣服。
他可以出手帮她解决一切。
但她要付出代价的。
他是商人,是恶魔,是不择手段的冷血帝王。
也只有在和苏倾酒肌肤相亲的时候。
他的身体,血液,才是灼热的。
苏倾酒扭动蛇腰,她似媚主惑君的绝代妖姬。
她的唇间有酒气,吐出的气息,格外醉人。
她只有喝了酒,才能这样放纵自己。
她一遍一遍的问着:
“阿执,喜欢吗?”
陆执野觉得自己也醉了,他明明没喝酒,只尝了女人唇间残留的酒精。
可就像中毒了一般,难以自拔。
苏倾酒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迷乱的情绪,看到了情难自抑,看到了迷惘空茫。
她占据主导,捕获这个男人,成为自己的俘虏。
……
苏倾酒醒过来的时候,陆执野正在亲她。
吻如细密的雨点,落在她脸上。
好似昨夜的缠绵所留下的余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清晨。
她把对方当成嗡嗡嗡烦人的蚊子,苏倾酒抬手就往男人脸上,盖了一巴掌。
陆执野觉得,她这是借机报复!
“我好困!别吵我睡觉!”苏倾酒还未清醒,声音黏糊朦胧。
她这么一说,陆执野真的不吵她了。
苏倾酒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
从来都是6点醒来,诵读一小时佛经的男人,现在也陪她躺在床上。
苏倾酒以为他是累了,又很快反应过来,他并不累。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