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一面。
少年一副马上要被逼良为娼的模样,逗得卞城王失笑:“你以为,我要你给我……侍寝?”
难道不是吗?
凌冬至懵逼地看着卞城王在自己面前笑得双肩颤抖,心里犹如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笑个屁!
妈的,这样真的很讨厌。
“你笑够了没?”凌冬至绷着脸。
笑半天,卞城王停下来,迎上凌冬至冒火的眼神,他一愣,被凶了呢……
“别生气,我没有让你侍寝的意思。”卞城王柔声解释,似乎知道凌冬至肯定会问东问西,他戳了戳凌冬至的脸颊:“我生于北朝,年纪已经非常大了,你在我眼里,就像个不足月的小婴儿,懂吗?”
“那你带我回来做什么?”凌冬至没好气地问:“当儿子养吗?”
卞城王若有所思:“倒是个好主意。”
“你说啥?”凌冬至气得不想跟对方说话,这人竟然想当他爸爸。
“怎么又生气了?”卞城王笑着挠挠凌冬至的下巴:“来,松手,我替你把这身累赘脱了。”
“用不着。”凌冬至惊慌,赶紧拽紧自己的衣领:“靠,我不仅足月了,我还成年了!”
像脱衣服这种小事,他自己就可以,OK?
“是是是。”卞城王说。
他的手指很灵活,很快就帮凌冬至把盘扣都解开了。
这怎么得了!
凌冬至觉得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于是语气强硬:“我可以自己来。”
“好吧。”出乎凌冬至的意料,对方竟然干脆放手:“我去帮你看看你的行李箱在哪里。”
夜游帮忙拿进来的,应该放在客厅。
果然,行李箱就在客厅,里面是凌冬至精心收拾好的衣服。
卞城王想起凌冬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收拾行李的画面,唇角微挑。
把衣服送进去,发现小朋友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虽然挺有趣的,但现在很晚了,卞城王不想再逗他,认真说道:“这间房间给你,我的房间在隔壁,有事就过来找我。”
凌冬至嗡声嗡气,带着点鼻音:“嗯。”
凌冬至心想,你放心吧,天塌了我也不会过去找你的。
又帮他调整了一下房间的灯,卞城王弯唇:“那晚安了,小冬至。”
“冬至就冬至,少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之前第一次听到这个奇葩的称呼,凌冬至就想抗议来着,这次终于没忍住,憋不下去了:“请你把小字去掉OK?要么喊我的全名,要么就喊两个字。”
“两个字?”卞城王摸摸下巴:“小至吗?可是,听起来有点像小智障。”
凌冬至简直气炸,一字一顿道:“冬至,喊我冬至就可以,谢谢你。”
这个人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给他装傻。
“这样啊,好吧。”卞城王看了眼床头柜上,他专门为凌冬至买的柠檬小闹钟:“现在有点晚了,快睡觉,我帮你关上门。”
凌冬至面无表情看着他,满脸写着:关门。
“……”
房门关上,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凌冬至一骨碌爬起来,赶紧把门反锁,杜绝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偷窥自己。
现在的确很晚了,他疲惫地换上睡衣。
“唉。”往床上一躺,很快就人事不省。
第二天日上三竿,凌冬至悠悠醒来,看见不是自己熟悉的室内环境,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床上用品,他悲从中来,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外面,卞城王出门时经过凌冬至的房间,脚步顿了顿。
他隔着门板,轻而易举地获知了凌冬至的状态,但他还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开房门。
小朋友侧躺在床中央,手脚抱着被子,慢慢长开的脸朝外边,只见眉宇间已经有了一丝英气。
菱形的淡色嘴唇像个小老头,抿成一条直线。
“……”作为让凌冬至连做梦都不开心的罪魁祸首,身材修长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把玩了一下。
话说当初,他决定把凌冬至带回来养的时候,立刻遭到了身边几乎所有同僚的劝告。
就……养个人类有什么意思之类的,想要养宠物,随便去不周山逮一只奇珍异兽,那也比一个弱不禁风的人类有趣。
说的好像不周山是动物园似的。
还有,人类只有短短几十年寿命,可爱的状态也只有十几二十年,等他长大了变老了,你就不喜欢了。
但是现在喜欢,谁管呢。
不过也有值得听取的劝告,来自跟他关系不错的老二楚江王,对方说:老六,这热闹的几十年,衬托得余生更冷清,你会后悔的。
可以再找。
这世上什么都不多,人最多,他说。
可是都不是他。
你会对比,你会不满足,继而发现这世间无论什么,也填补不了那份空虚。
卞城王现在想想,老二莫不是经历过什么?怎么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等他改天找时间问问,哦不,是请教。
手机在床头柜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