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炙热的鼓动……到底是……?”
琉夏捂着胸口心脏的位置,只感觉原本犹如死水般的那片领域,骤然间仿佛被阳光直射一般,产生了浓浓的活力福
“太好了,皇宫已经攻下来了!帝国已经毁灭了!”
从皇宫中跑出来的革命军士兵奔走宣告着,将帝国毁灭的消息传达给了周围所有的士兵和平民们,他们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欣喜和欣慰,仿佛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美好日子一般。
在看到他们脸上笑容的刹那,琉夏也微妙的察觉到自己内心所泛起的些许波澜,仿佛也感同身受的在为他们感到高兴一般。
不远处原本隶属于帝**的某个士兵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操起了手上的斧子,就向这名革命军士兵砍了过去。
琉夏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他虽然对革命军士兵的开心感同身受,但也同样对帝**士兵的悲愤感到共鸣。
直到最后,他也只是站在那里袖手旁观而已,没有做出任何插手的举动。
帝**士兵很快被镇压,送进了监狱之中,但这名革命军士兵也身受重伤,失去了一条胳膊。
“这难道是……感情……吗?”
琉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一刻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欣喜、震撼以及疑惑,无数的念头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不一而足。
就好像是单调的世界有了色彩,但这片色彩本身却并没有特色,只能像一面镜子一般反映着别饶心情,没有善恶之分,只是一张纯粹的白纸,仿佛刚刚诞生的婴儿一般。
“原来如此……第一次、第二次,以及现在,之所以会出现感情波动,是这个缘故啊。”
他闭上了眼睛。
有着a级的【沉着冷静】在,哪怕他此刻心中感情涌动,依旧无法阻碍他的理性,只要他愿意,他的理性就可以占据绝对的上风。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感情波动,之前他无法察觉到其中的规律所在,但这一次,他终于把握到了出现原因,已然对此心知肚明。
格蕾、艾斯德斯,以及现在,这三个时间点中,唯有一个共同的地方——
“啪哒。”
一道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琉夏神情微动,然后直起身来,向着身后看去。
有着一头橘色单马尾长发的少女出现在了琉夏的身后,黑白相间的狗型帝具跟在她的身边,此刻,她正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赛琉,你是打算来杀我的吗?”
琉夏看向了赛琉,和之前故意伪装出来的正义人设、完全冷漠的本性都完全不同,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莫名。
头一次获得的感情,对他来实在是太过复杂了,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判断自己心中对赛琉的感情究竟是满足和愉悦,还是愧疚和歉意。
“副队长……究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
她抬起头来,和他猜测的不同,她的脸上没有那股癫狂的杀意,而是一脸的迷茫和无措。
“我一直认为副队长是个好人,教我道理,帮我抓捕逆贼,在知道副队长死去的时候,我真的感到很悲伤,一度忘记了副队长的教诲,只想着杀死恶徒杀死恶徒,在西方异民族的战场上,我就杀死了许多侵略帝国的异民族士兵……但是现在,副队长却反而变成了恶徒,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似乎想要鼓起勇气和琉夏决裂,但心中却依旧存在着迷茫,“我不明白,副队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赛琉是个很偏激的人,面对恶徒丝毫不懂得手下留情,但在面对同伴的时候却能掏心掏肺的给予信任,尤其是对欧卡、时尚,还有琉夏三人,他们都是相当于她再生父母一样的人,她从没有怀疑过他们有为恶的可能性,因此在得知琉夏的所作所为时,才会感觉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既然搞不懂的话,那就多去看看吧。”
琉夏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做出了如茨回应。
和上一次一样,两人再次在帝都之内闲逛了起来。
只不过,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琉夏刻意设了一个局,将她套了进去,这一次琉夏却没有动半点的手脚,只是带着她,在城内转着圈。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看出问题来了。
“帝都的居民们似乎都在庆祝。”
琉夏和赛琉行走在帝都的街道上,两人一起观察着周围行饶神情和脸色。
行人们很少在哀叹帝国的毁灭,九成九的居民都在庆祝,甚至有些店面已经过节一般张灯结彩起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
“为什么他们这么高兴?难道帝国的毁灭才是大家想要看到的景象吗?”
赛琉陷入了怀疑之中,“难道,帝国才是恶,才是错的吗?”
“不要太纠结于这一点,这个世上是不存在绝对的善与恶的。”
琉夏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的,大多数的东西只存在相对,所以,这世上也只存在相对的善与恶。”
“民众们会这么高兴,是因为帝国站在了相对之恶的立场上,而革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