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月夜之下。
四通八达的巷之中,一道苍老的女性声音犹如从管道中传出一般,带起了数重回声,传进了琉夏和两仪式的耳郑
两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抬起脚,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这深夜无人问津的巷之中开着占卜店,着实让人觉得怪异,难免让人产生‘对方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的怀疑。
对于琉夏而言,虽然不知道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人,但去见一见对方,查明她的身份与目的,也是件有必要的事情。
两仪式则是纯粹的无所事事,对方不是敌人自然好,要真是冲着她来的话,那她不定会高心举起匕首和对方厮杀起来。
巷的深处。
一名看起来有些肥胖和臃肿的女性坐在那里,周围三面围墙,已经是一条死胡同,只有正对面的方向供人来往。
她全身都包裹在宽大的黑纱之中,头上也带着黑纱帽,将自己的脸隐藏在纱布之下,不易被人看到,不过从声音上推断年纪应该有点大,至少在五十岁以上,给人一种故作神秘的印象。
她的面前放着一条长桌,桌上有一只透明的水晶球放置在桌布之上,完全将这里打扮成了乡下占卜屋。
只看外表的话,实在是平平无奇。
“哦呀,这可真是……奇妙的组合。”
在两人来到这巷的深处时,对方就在一阵讶然之中,发出了深感意外般的感叹。
“要来占卜一下吗?这位哥?”
紧接着,对方才继续招揽客人一般的向着两人开口道:“我的占卜可是非常准的,我看到的未来可是非常准确的,不感兴趣吗,哥?”
“她是冲你来的。”
两仪式将口袋中的匕首又放回了袖中,紧接着向琉夏耸了耸肩,将这件事抛给了琉夏。
“不,我不是指那边的男孩。”
然而,在她出这句话的下一刻,对方就再次出声,虽然有黑纱蒙面,但依旧让人感觉她的视线落在了两仪式的身上。
“我是对你的,哥。”
“我?”
两仪式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略显诧异般的神情,随即飒然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就来占卜一下吧!”
琉夏的视线随之落到了两仪式的身上。
他先是将视线在她胸口凝聚了一会儿,又默默的向下移动了些许,接着若有所思起来。
“胸部虽然很,但至少有起伏,下面看不到……但至少应该不是男的。”
他虽然没有直面过两仪式的**,但至少他觉得自己分辨男人和女饶功能应该没有问题。
但她自己居然没有反驳‘哥’这种称呼……难道两仪式其实雌雄同体?
不,又或者只是对这个人格的称呼?起来,她这个人格的举止的确非常的男性化,称呼自己的时候,又经常使用男性的自称,和另一个人格的表现大相径庭。
虽然有些牵强,但确实有可能。
“然后呢?要怎么样做?看手心?还是报名字、生日?”
两仪式没有在意琉夏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失礼的视线,很是随意的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了对方的桌前,伸出了白嫩的手掌,很是随意的道。
她似乎也没有将对方所谓的‘非常准的占卜’当真,只是将对方当作了路边随处可见的神棍类占卜师,话语之中也并没有多么的认真。
对方接过了两仪式递过去的手掌,长满皱纹和老人皮的手指在她手心之中来回滑动了一遍,让两仪式手掌微微一缩,大约是有点痒。
她那副占卜的姿态看上去也和一般占卜屋里的占卜过程毫无区别,让早就得到了关于魔术的【常识】的琉夏感觉非常的神棍。
“好了,我已经看到你的未来了。”
对方收回了握住两仪式手掌的手,然后在两饶注视之下,态度暧昧的沉吟了起来。
“老实,你会死。”
“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你都毋庸置疑会死,这是你躲不过去的命运。”
琉夏眉头微扬,将视线向两仪式的方向投了过去。
她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很是平常,乍看上去仿佛路人面对路边占卜摊的唬人话语般不为所动,只不过,她的目光之中倒是浮现出了些许的诧异。
“你不定有两下子啊。”
她向着对方投去了感兴趣般的神色,“然后呢?你认为我必死无疑,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对对方口中所谓的‘绝对会死’的结果的畏惧,反而还产生了兴致一般,和对方闲谈起来。
只不过,从她的话语之中,琉夏却察觉到她似乎对对方的占卜能力产生了些许的信任?
琉夏目光微闪,因为身为杀手的缘故,他对于这个城市表面之下一些三教九流的情报多少都知道一些。
他曾经听过,夜晚的观布子巷之中会出现一名帮人占卜的占卜师,被称为是‘观布子之母’,据她的占卜十分的灵验,莫非的就是眼前这个苍老的妇人?
“我的眼睛所看到的关于你的未来,就是穷途末路。”
老妇人斟酌着言辞,“我这双眼睛所看到的未来,至今为止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