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有个40多岁的妇人正在炕上躺着,用被子蒙着头。妇人不是这个村的人,是邻村的寡妇,长得不怎么漂亮,但身材还可以。
“他走了?”
他叔进来,妇人掀开被子坐起来担心地问。
“走了,放心吧。”
他叔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脱鞋上了炕,在后面搂着妇人。
“走开!”
妇人挣开他的手,整理头发,他叔又搂着她,妇人半推半就。
“我说老不死的,刚才我还没问你,你说,你最近是不是逛窑子了?”
“没有,绝对没有。”
妇人骂老不死的,他叔也不生气,甚至呲牙笑,妇人使劲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你没有?没有,我那里怎么又痒又痛?准是你逛窑子染上脏病了。”
“真的没有啊,就我这身体,你个感觉我敢吗?”
“说的也是······”妇人听到这,回头看着他叔笑了:“窑子里都是些妖精,就你这身板,去了小命都保不住。”
“嘿嘿······”他叔呲牙笑了,然后又摸索又咬。
过了一把瘾后,他叔道:“大兰子,你说起脏病,我想起了你们村成秋娥的婆婆,她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
“死了?”
他叔一听惊了,放开妇人认真地问为什么,妇人和他慢慢地说了说。
原来成秋娥的婆婆在3年前,身上长满了红色的小疙瘩,还有些痒。
一开始,她没在意,抓了抓就没事了,可是几天后,越来越痒。越是抓,疙瘩越是红肿,疼痛难当便找大夫看,大夫给她开了药后,是有效果,可是治不好。
1年后,她丈夫死了,她便让儿媳成秋娥陪着她去外地四处求医,治疗了2年,病没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你这个病啊,应该是个邪病,还是找大神看看吧······”
后来大夫都不给她治了,让她自己找别的原因。
“是不是我下的卑忌被人发现了······”
她也曾想过被马安成夫妇下卑忌的事情,可是马安成夫妇不来找她算账,她始终没勇气主动认错,毕竟这种卑鄙的手段太不光彩了,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捅出来会是什么结果。
就这样,她忍着没说,继续找大夫治疗。
到了第三年,疙瘩破了浑身流脓,还有腐臭味,她羞于见人,天天躲在家中用水洗用布擦。然而,在看似闭塞的村庄里,却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后,她浑身流脓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
“听说了吗?昔日风光的成夫人,如今却落得个浑身溃烂的下场……”
“我听说她丈夫死了,她忍受不了寂寞,四处寻找男人,结果染上了怪病······”
这样的传闻在村中流传的飞快,成了村民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都暗地里说她找男人得了脏病,骂她老不正经。
贞洁,这个看似简单却极具重量的词汇,在这个古老而保守的世界里,如同一座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每一个生活在其中的人。无论穷富,无论大小,无论男女,都极其重视贞洁。
对于成夫人这样称得上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说,贞洁更是一把悬在全家人头顶的剑,落下的后果难以承受。
她有2个儿子1个女儿,一开始,儿女还经常看她,可是当村里出现谣言后,儿女也很少和她说话了。
最后她承受不了谣言的暴力,过了正月,晚上给自己做了一顿好吃的,留下遗书说自己没有找男人是清白的,以死为证,便在院子中的树上上吊自杀了。
“活该,让你下卑忌,这叫害人害己。”
宝成在窗外听到这里气的骂了句。
这也就是宝成3年前回到仙境,把这事给忘了,要不然肯定趁她活着时回来揍她一顿解解气,无缘无故给别人下卑忌诅咒别人,最可恨。
“咯吱······”
过了一会,屋内谈话的声音没了,房门开了,他叔拿着三柱香和一个火折子走了出来,而且东看西望,很是谨慎小心。
“大白天,他拿香做什么?”
宝成看到后便跟着他叔,一探究竟。
就见他叔走到东边的柴火棚子里,然后将几捆柴火拿开,用扫帚扫开地面上土,露出一个木头盖子,他打开盖子走了下去。
宝成跟着下去,原来下面是个地窖。
地窖是建在大沟边,大沟和地窖之间有老鼠洞通着,地窖里一点不闷,就是有股潮湿的土腥味。
地窖一边放着一些地瓜和几颗已经发了芽的白菜,另一边有个香案。香案上有香炉还有一个泥做的男性神仙,因为面部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大神。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成见宇和马安成白头到老,保佑我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