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这些血灵难道在示意自己跟他们走不成?!等她跟着走了几步后,发现这些血灵确实加快了飞行速度,便压着心底惊异随着他们离开。
明白这一切都与赦字令牌有关,是以姜玉全程将令牌拢在袖中,保证令牌范围能覆盖这几个血灵。同时她心神也仍旧处于戒备之中,准备一有异动,便挥出万钧雷霆在疾驰了一段时间后,姜玉看到前方的血灵停下了脚步,她的灵识也看到了前方山石间的奇诡景象。在一片被风沙半遮半露的森森白骨间,盛开了满满的正在变红的巨大血红色糜艳花朵,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令人无端从心底生出了渗凉的寒意。随着姜玉到来,那些被笼置在令牌范围内的血骨花竟然开始剧烈扭曲挣扎起来,不到一息,这些血骨花就飞快从一个个灵修头颅上凋落消散,化为了一抹尘埃消逝不见。待这些血骨花消散之后,带姜玉过来的几个地阶血灵竟然如彻底恢复了灵智一般,齐刷刷对着姜玉行了一道大礼。同时也从他们口中传来简短的话音:“谢、谢、谢、皇、使!”
这是为首的一个高大女修血灵发出的断续声音,她身后的几个血灵有的只能说出一个谢字,有的连话都还说不出来。闻言美玉心中一动,血灵说话的语调和话音与地言处的美朝末帝很像,而且她称自己为皇使?难道说自己手中的令牌,在这些血灵看来,是“美”朝的皇使?
她当即目光一变,扫过这触目惊心的战场遗址,这到底是多少年前的战场...
尽管在这里,没有得到姜玉想要的血骨花,但她探出了赦字令牌更详细的内情,也极为满意。当即对着仿佛已经能交流沟通的血灵回道:“不必道谢,你觉得我是美朝的皇使吗?”不,不能称她们为血灵了,在地上部分血骨花消散后,姜玉面前的这几个血灵,其身上泛着的血色已经褪去了不少,他们此时看起来渐渐与地言处的灵影状态有些相似了。听到姜玉的提问,为首的女灵影皱着眉头想了一回,中途更是猛地一拍脑袋,这一下将她头部的灵影都挥散了几分,看得姜玉心中一紧,生怕这个能交流沟通的血灵直接把自己拍死。还好,她思考了半晌后,仿佛终于想明白了一样,一字一顿开口:“正、是!”
明白了这一点后,姜玉也不再为难她,点点头就要离开。
结果她走一步,那几个血灵就跟一步,重复几次后,姜玉不禁拧着眉看了过去,什么情况,她们还要跟自己走不成?但显然,这些血灵就是这个打算,她们紧紧跟在姜玉身后,没有半点要离开的迹象。明白她们的举动都与令牌有关,但美玉也不好把令牌收起来,让她们再狂性大发,跟自己死战一场。
她虽然也能在地阶大修手下逃生,但她又杀不死这几个血灵,何必再自找麻烦。
可她们这么跟着自己也不是个事,美玉当即转头慢慢说道:“为何跟着我?”
回答她的还是为首的女血灵,她在是半晌后回了一句,“护、卫、皇、使!”
嘶,闻言姜玉心中不禁轻嘶出声,凭白得到几个地阶灵修自然极好,但她现在是与西凉灵修院比赛中啊!怎么带几个一看就不正常的血灵走?“没法带走你们。”美玉考虑到为首灵影的理解能力,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太大了。”
她本意是想说,这些“灵”太奇怪,且身份不明,没办法带走,又怕她们听不懂不肯走,就比划了下这些灵的身形,示意带不走。没想到,这一次为首的女血灵反应颇快,她对着后面三个灵“啊啊”两声,这几个血灵便化作了几道遁光,没入了姜玉手腕处,形成了几道浅浅的红痕,这些红痕又飞快变成了一道与姜玉头顶符文这一番变故快到姜玉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在赦字令牌并未示警攻击的情况下,她并不紧张。
仔细看了手腕处的纹路,又将灵识探进去后,美玉赫然发现那几个血灵不知怎么将自己压制成了这样,就这么宿在了她的手腕处。没想到试用赦字令牌,竟能碰到这么一出,不禁让她对整个遗址所在都升起了莫大的探究之意。
但尚有任务要做,姜玉抚了抚手腕,试着将赦字令牌收起来后,发现这些血影完全没有其他异动,便乘风朝着与芈华阳她们约定的地点飞去。已经安然等在约定地点的芈华阳二人,看到姜玉平安归来,皆是松了一口气,互相聊了两句方才遇到的险境。“方才这些血灵没跟我多久就不见了。”
"我这也一样。"
对此,姜玉便将自己已经证实的揣测说了出来:“血灵异动恐怕与血骨花有关,方才这些血灵大部分都是冲着带着血骨花的我来的。”几人既然安然回到此处,也就不需要对对方遁逃之事有太多探究,芈华阳二人只是就姜玉说得信息谈论起来。“之前并未听说还有这等事,恐怕战场遗址也生出了什么变故。”
曹靖渊皱着眉说了起来,前些年曹家有长辈因破境需要,来寻过血骨花,他归来后并未告知族内,血灵会追着拥有血骨花的人大开杀戒,否则那位不擅长对战的长辈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另一边,芈华阳一样肯定附和,芈家也不曾听过遗址处这等变动。
疑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