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快要昏过去,意识清醒之时,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是华国前朝太子,你信吗?我杀了你爹,你哥,你大嫂,还有你母亲,你要为他们报仇吗?如果要报最后快点,我现在很弱,如果错过今晚就没机会了。”
谢飞白竟然给他装傻充愣,那他就配合好了,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他,谢飞白还会继续演吗?
他很想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谢飞白对他太纵容,他有了莫名其妙的自信,他觉得,谢飞白不是敌人。
谢飞白知道啊,他的一切谢飞白都知道,但是他还是得演一下,装个傻子有活命几率。
一旦清醒,柳倾城应该会直接杀了他,因为他是谢洪的儿子,就这一点,他也是柳倾城的仇人。
父债子偿,他没有选择。
他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他不想和柳倾城做仇人,而是想做爱人。
所以,他还是得演,眼睛眨巴两下,懵懂无知的道:“哦,我不记得他们是谁,但是你说过,你是我媳妇儿,所以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柳倾城无力一笑,然后彻底陷入昏迷。
谢飞白单纯眸子刹那间不再懵懂,而是温柔多情,并且小心翼翼的将柳倾城的脑袋放倒在地。
“辛苦你躺一会儿。”
眼睛看向门口时又是杀意尽显。
旋即,他找了一身夜行衣,翻墙出府,再明目张胆的纵身飞进,扯着破锣嗓子高喊:
“我乃刘员外之子刘二顺,今夜特来取尔等性命。”
家将迅速汇集,惊恐万分,难道这就是杀国公和统领大人的凶手,想起他的手段家将们不敢上前,只能拿剑做着攻击准备。
他们不想死的那么惨。
谢飞白凌空而起,一剑封喉一个家将性命。
杀掉这一个他就直奔佛堂,其余家将忌惮他的残忍手段皆不敢硬上,只能围在他周身数米佯装攻击。
谢飞白喊道:“谢洪谢安山等人已死,我今夜只要柴银凤性命,不怕被我扒皮抽筋的就尽管来。”
此时女眷和孩童也闻声赶来,一个个吓得抱头痛哭,哀求的哀求,乱窜的乱窜,一时鸡飞狗跳的。
谢飞白则目的明确,一剑刺穿一个丫头心脏就直奔佛堂。
故作大声喊话,“听好了,我只要柴银凤性命,反抗者死!”
说完噼里啪啦砸东西,然后提着长剑慢慢迈出佛堂,凶狠残忍的眼神扫过,仿佛地狱恶魔。
“哈哈哈……”
笑声响彻云霄,打破黑夜寂静,他再次腾空而起,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他来去自如,无人敢挡,谁也不想被剥皮抽筋,谢洪那么厉害都被拔了舌头挖了眼睛,谢安山禁卫军大统领都被悬于城门。
他们这点三脚猫功夫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所以他们纠结之余还是没敢追,甚至连佛堂都不敢跨进。
其中有人喊道:“快,快禀报小侯爷!”
不用禀报,谢飞白已经来了,这次他是从大门正大光明走进来的,夜行衣退去,他是孤僻森寒的逍遥侯。
“发生什么事了?”
“回禀小侯爷,刚刚……”
不等家将说完,谢飞白已经大步走进佛堂。
但是眼前画面让他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被他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的柳倾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女儿装。
可这不是关键,让他心悸的是柳倾城胸口插着一把剑,生死不明。
他倏地跑过去,无比慌乱,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探上他的鼻息。
这一探直接让他的心凉透。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