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会武功,还不差,这让谢安山非常惊讶。
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男还是女?
季月到底是谁杀得?是谢飞白还是柳倾城?父亲的死难道也是他?
他和父亲仇家众多,很多人都想让他们父子死,可是谁能有这个胆子?
无非可怜巴巴的祈求老天爷收了他们父子。
真正敢行动的,绝对没有,这个柳倾城何许人也?
是他们的哪个仇人?他和父亲一向都是斩草除根的,难道哪次大意了?
都是谢飞白这个二货,竟然把仇人娶到了家里来,现在还像个白痴似的护着他。
刚刚柳倾城的眼神何其挑衅,那就是一种仇人见面,愤恨又畅快的眼神。
操!他暗骂一声,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早弄死谢飞白,没想到给自己留了这么大一个隐患。
不过没关系,区区一个谢飞白而已,让他死的方式有千百种。
想到此,他眼神微眯,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
夜里,天空一轮明月高挂,谢安山带着谢飞白行走,所去方向正是军营。
这一段路程会很偏僻,他早已布上禁军,到时候让他插翅难逃。
谢飞白乖乖的跟着,嘴角慢慢勾起阴森笑容。
“还有多远才能到啊,我不想去看猴子打架了,我要回家找姐姐,”他突然停下脚步。
谢安山哄道:“快到了,快到了,今天我们抓了好多猴子,可有趣了。”
他哄骗谢飞白说军营有猴子打架,特别好玩,要带他来看,目的就是在半路上设埋伏。
母亲回来她就说谢飞白挑衅禁卫军,被误杀了,然后他大不了宰了那几个禁卫军。
至于柳倾城,哼哼,谢飞白一死,捏死他如同蝼蚁。
谢飞白“哦!”了一声,继续跟着走了起来。
忽然,数个黑影从前后左右拥了上来,将谢飞白团团围住。
谢安山倏地后退一步,刚才还非常和蔼的神情已经是凶残狠厉,厉声喝道:“杀了他!”
谢飞白嘴角轻轻一勾,在月光下显得极为阴森。
他甚至都不屑于说一句话,直接亮出明晃晃的长剑。
谢安山挑选的可都是精锐,十个人不相信灭不掉一个谢飞白。
交战十来个回合后谢飞白故作败状,纵身一跃准备逃走。
谢安山自然不会让他逃走,低喝一声:“追,今夜谁能卸掉他的脑袋,本统领明日就禀告皇上加官进爵!”
“是,”黑衣人也纵身一跃,向着谢飞白逃跑的方向追去。
谢安山笃定,谢飞白今夜死定了,明日他就要为他的同父异母弟弟大摆宴席。
“哈哈哈……”
恰在此时,一个空灵磁性的声音冥冥传来:“统领大人,你好啊!”
“谁?”谢安山看不见人,只听见声音,内心莫名一紧。
柳倾城坐在屋顶,手里拿着折扇,正在悠然自得的扇着凉风,胸前鬓边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飘动,在月光下美得如同月里仙君。
谢安山这才看见,但是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谁?装神弄鬼以为本世子就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