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把他拉到身边,耐心的比划着解释,“这是母亲,你的母亲,她是表妹,你的表妹,快行礼。”
谢飞白看懂了,可是梗着脖子就是不配合着行礼,语气非常倔强,“哼,才不是呢,我有母亲的,叫邹玉环,很年轻很漂亮,我没有表妹,母亲说的,因为我没有舅舅和姨妈。”
原来如此,她的记忆好像停留在了儿时,邹玉环是他的亲生母亲,而邹玉环的确无亲无故。
所以谢飞白自然不会有什么表妹。
柴氏头疼的缓缓坐下,无奈疲惫,下意识的捻着佛珠。
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她罪恶滔天,本想好好对待飞白以此忏悔,没想到他却傻了。
把她这个亲人都忘记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忏悔,没想到还是难逃因果报应。
季月见状,赶紧给柴氏提醒另外一件事,“姑姑,柳倾城她非礼我,你要为我做主。”
看见谢飞白的伤她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说完她眼泪汪汪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柴氏端坐在主位,掀起眼皮。
“倾城,怎么回事?季月说你对她非礼,这事是真是假?”
柳倾城无辜的比划:“我没有,是她给我下药。”
虽然季月不懂他具体表达的意思,但是从比划的姿势来看大概就是说她下药。
可是她会承认吗?呵呵,当然不会。
旋即,她非常不可置信的为自己辩解,“姑姑,我没有,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姑姑,你要相信我,她在青楼长大,对这种东西非常熟悉,她是诬陷我。”
“姑姑,我找她只是想和她同侍一夫而已,没想到她不但不答应,还准备非礼我,姑姑,我没有骗您。”
柳倾城非礼她?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现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女子非礼女子?怎么可能?
但是季月说的非常认真,不像信口开河。
柴氏眼眸微眯了起来,她并不是一个普通妇人,她上过战场杀过敌,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前这个女子身形格外高挑,虽然柔弱但缺了女儿的纤细。
季月给她下药,她相信这个姑娘能做的出来,她对谢飞白的心思能促使她对柳倾城动手。
就这点小伎俩,柴氏一眼看穿,不就是想让柳倾城在药性的催动下失去意识,和下人鬼混吗。
可是很显然,季月失败了,柳倾城没有找下人。
如果找了,季月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就算谢飞白鬼迷心窍不弄死柳倾城,柴氏也不会放过。
但是季月现在却说柳倾城非礼她,这绝非季月的胡编乱造,对她自己没什么好处,旁人未必信。
不过,柴氏信了。
她打量着柳倾城,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柳倾城也感觉到她异样的目光,呼吸都在尽量控制着微弱。
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
柴氏仿佛一尊佛像,以静观其变的态度看着柳倾城,一双眼睛好像能把人看透。
谢飞白茫然的看看谢飞白,问:“姐姐,什么是非礼啊?”
柳倾城一时有点懵,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是谢飞白却自己说了,“就是像刚刚咱俩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