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身着素服,身形微胖,面容慈祥,声音也很温和,对着柳倾城道:“你也别怪山儿,你刚进门老爷就被害,他难免怀疑。”
谢飞白如此袒护她,说明对她很喜欢。
只要让她抓紧时间给飞白生几个孩子,那就什么都好说。
她找了无数美女引诱都无济于事,只有这个哑巴却让飞白心动,现在还这么的袒护。
那么生孩子肯定指日可待!
她看向谢安山,“山儿,你父亲掌管禁军多年,如今他已死,想必圣上会让你来接替他的位置,你可要做好准备。”
“孩儿知道。”
柳倾城凤眸微微一眯,闪过稍纵即逝的阴险。
柴氏继续道:“山儿,你父亲已故,这个家以后就要靠你,你父亲的丧事如何操办,你来决定吧。”
“是,孩儿一定会为父亲报仇!”
柴氏摇摇头,扶着身边的丫头,已然疲倦,“好了,我累了,先回屋休息,明日让你父亲入土为安吧。”
她只字不提报仇之事,扶着丫头的胳膊缓慢走出灵堂,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
翌日。
堂堂谢国公出殡,满城百姓没有一个戴孝的,文武百官若不是皇上下旨都不想来送他。
是啊,他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七年前,他带兵助华国并肩王雄霸攻进华国皇城,助他登基,换得五座城市和一百万黄金。
黄金浩浩荡荡的拉进炎国,白城百姓欣喜若狂,贫乏的炎国瞬间国富民强,他功不可没。
如今他死了,死的凄惨,百姓却又不哀伤,原因很简单,他太残暴,太肆无忌惮,太欺压百姓。
柳倾城走在队伍中,眸子始终不曾抬起,耳边的谢家仆人的哭声往脑仁里钻,震的他天旋地转。
没有百姓和士兵参与也会这么吵吗?他很恼怒。
七年前的哀嚎,七年前的满地尸体,七年前的痛彻心扉,七年前的斩尽杀绝。
七年前的那场屠杀骇人听闻,可他却死里逃生了。
因为当时有一个敌国小将救了他,那个小将满脸乌黑,只有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眨巴着。
“太子殿下,快,换上衣服跟我走。”
“你是谁?”
“我是专门来救你的,他们已经杀进金銮殿了,这里很快也被包围的。”
“那我的父皇母后呢?”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死了,你活着才能报仇!”
那个时候的柳倾城只有十五岁,但是身为太子,他从小学的就比非常多,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了那位小将的话。
直到如今,那双炽热虔诚的眼神依然清晰。
他还活着吗?
逃出皇宫他问过小将的姓名,但是对方只说自己是炎国人,不方便透露姓名。
所以想要找到难如登天。
……
隆重的葬礼结束,皇上的赏赐接踵而来,谢安山不出意料,他接替了父亲的位置,掌管禁军,成为禁军统领。
赐封柴氏为一品诰命夫人。
只是她看起来并不高兴,但也没拒绝,像得了两匹布料似的谢恩收下了。
饭桌上大夫人略显疲倦,摆在面前的饭也没动几口,手里拿着佛珠看向柳倾城和谢飞白,“倾城,府里的日子还习惯吗?”
柳倾城轻轻一笑,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