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曾家也是一个大户人家,是这方圆几百里赫赫有名的土霸主,家里面有几百亩良田,兄弟是镇上保安队的。”
“两人一人有钱,一人有势,于是互相勾结,再加上上下打点,竟然成了当地的一霸。”
“他们原本安分的很,可后来朝廷动乱,根本就没几个清官了,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有供奉,甚至还帮他们做恶事。”
“那一年干旱,田里没有收成,那曾家不仅不做善事,反而做了恶事,低价收购那些良田,根本就不愿接近那些穷困的人。”
“良田哪,那哪里是田,根本就是一家子人的命,听说当年有好几户被活活的气死,死的时候眼睛都不瞑目。”
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嘴中抽着旱烟,在那吞云吐雾,讲述着曾经的故事。
而在他身旁,一个小娃娃捧着脑袋在那细细的听着,他忍不住好奇的询问了一句,“爷爷,爷爷,那后来呢?”
“后来呀……”
老人狠狠的嗦了一口烟枪,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后来曾家不知怎么的,忽然当家人就暴毙,紧接着当家人的弟弟也被土匪打死了,留下了一群不懂事的孩子。”
“曾家那些媳妇儿跑的跑,散的散,短短十几年,当地的一霸曾家直接落败,田地卖的一干二净,连房子都卖了。。”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曾家着了邪,遭了报应,那留下来的遗腹子个个都神志不清,变得痴痴傻傻,没有一个人聪明的。”
“好不容易有远房族人给予帮助,将他们几个拉扯大,可是太穷,讨不上媳妇,大部分都没了后。”
穷不过三代,真的是有原因的。
“唯一一个后人有了一傻婆娘,结果没两年,两人都去了世,留下的孙子也是痴痴傻傻的,摸爬滚打,到处乞讨,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才终于长到了二十岁。”
“至今依旧神志不清,跟个傻子一样。”
那小娃娃听得似懂非懂,扭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人,那人正坐在地上,拿着一杆笔在那地上不停的写着,路过的人都嫌弃的看着他,避开的远远的。
而那人,就是老人嘴中的主人公,曾家的孙子曾成!
“爷爷,爷爷,不是说祸不及子孙吗?”
小孙子面露疑惑,“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自己打他记事起,曾成就在这乞讨已经好几年了,性子和善的很,面对一些人的侮辱,他也是傻呵呵的笑。
在他看来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受这么样的罪呢?
“你现在还小,不懂。”
老者摸了摸小孙子的头,“至少曾家还有一个孙子没有绝后,而那些被他爷爷害死的人,早就断了后,连坟头都不知道埋哪去了。”
可怜?
这人世间,哪一家的人不可怜?
谁又能说自己是世界上没有任何烦恼的人?
老者看了看埋着头在地上不断写字儿的曾成忍不住摇了摇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虽然这句话有矛盾,但他也只能这么告诫小孙子,做人做事一定要讲良心,做好事,不能教他去做恶人。
做恶人恶事,指不定哪天就遭了报应,横尸街头。
小孙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辆车疾驰而来,在两人的注视中,两个女人直接把坐在地上的曾成拖上了车。
曾成痴痴傻傻,也不知道反抗,任由两个女人拖着。
这不是光天化日抢人吗?
老人顿时站起身来,想要呼喊邻居,可是已经晚了,那车啪的一下关上了车门,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曾家那个痴傻孙子被人给抢走了!
而另一个,罗素跟那个找上门来的杨飞云还在交谈者,他虽然觉得杨飞云动机不纯,可实力在这,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想要的,罗素都能给。
好好的打磨一番,整个店铺就不用他每天画符咒,给法器开光了,给人算命了。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繁琐,他只想每天感悟信仰之力,终有一日参悟大道,得道飞升(咸鱼躺平)。
可罗素这样子,却让杨飞云有些误解,他看罗素一脸的淡然,根本就没有一点重视,心中有些愠怒。
别人希望轻视的好,可他偏偏需要重视,这样才是被当作对手的感觉,哪怕输了也无所谓。
杨飞云二话不说,直接伸出手开始掐算了起来,紧接着就信誓旦旦的将双手背在身后。
“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而破解之法,就是站在你面前不动。”
罗素笑着不说话,心中忍不住感觉看了一下,杨飞云果然有些实力,常说算命不算自己,这已经是到了一定地步了。
若是放到了曾经辉煌的麻衣门,说不定也能混一个长老当一当。
妙极,妙极。
两人在店门口的对峙,很快就引来了过路人的注视,几人窃窃私语,已经将刚才的事情听到了耳中。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不如左右观看,想要看一看杨飞云的血光之灾到底来自哪?
就在这时,一声女子的尖叫传来,“抓小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