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机会,跟面子相比,跟一位奇人异士相接触的机会才是最难得的。
他觉得可以赌上一赌,尤其是这种小孩子,不求财,不求色,心不狠,最值得结交。
最最关键的是,说不定他走了,他儿子走了,他孙子还能用得上这层关系。
想到这,男人面色越发的恭敬了,“小道长,在下姓阮,名元,在附近的城里住着,颇有资产,如果再来到这儿,你一定要到我家去赏赏光。”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坠,那玉坠是透绿色的,上面已经被盘的圆润至极。
一看就是好东西,而且还是被主人非常喜欢的好东西。
阮元还有些恋恋不舍,虽然他是富贵人家,要不然哪有钱去玩花船,误入鬼船?
虽然是富贵人家,可手中的玉坠可谓是大有来头,乃是宫廷中流出的珍宝。
能进宫的东西,那可是一顶一的东西,放在当时都价值不菲,更不要说一代代传下来,保存的如此完好了。
他恋恋不舍的将玉坠递给了罗素,虽然玉坠昂贵,但阮元坚信一件事情。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阮家也有宝贝,但距离太远了,等从家里面取出来,结交罗素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阮元恋恋不舍,惹得罗素反而笑了,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可无论哪样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没有用处。
他可是家里面有金山的男人!
如果有法器,罗素反倒是会开心一小下,他现在防御有大乌龟壳,进攻有七星宝剑,辅助有吞天棺,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纸人,基本上都不缺了。
如果硬要说缺的话,还缺一个奶量超大的奶妈。
罗素抬手刚要拒绝,余光却瞥见阮元胸口鼓囊囊的,定睛一看,长长的,圆粗圆粗的,隐隐约约有阴气传去!
“嗯?”
罗素眯了一下眼睛,脑海中若有所思。
当发现罗素盯着自己的胸口看,阮元整个人就慌了,明显的有些拘谨。
见罗素不接自己手中的玉坠,一直默默地看着他,阮元呆立在了原地。
沉默了好一会儿,阮元像是经过什么艰难的抉择,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幅画轴。
放在手里,硬生生的捏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递给了罗素。
那坚决、恋恋不舍的矛盾感觉,让罗素有些哭笑不得,他一把接过画袖,细细的说道。
“恭喜你,刚刚免除了一场血光之灾!”
“啊?”
阮元呆愣在了原地,他有些糊涂了,什么叫免除血光之灾?
自己刚才可是什么也没干呀,除了……
他缓缓抬头,脑海中有了一种可怕的念头,难道刚才自己不把画轴交出去,对面这个小道长要杀了自己不成?
难道自己看错了人?
阮元越想越害怕,面色不禁刷的一下苍白了起来,两条腿儿开始有些发软。
高回报肯定是有高风险的,阮元感觉此时心在不停的跳的砰砰作响。
完了!完了!完了!
正在阮元忐忑不安的时候,罗素又继续说道,“我原本还在好奇,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印堂发黑,遭遇血光之灾?”
正常人都会发生意外,有大有小,有的人会逢凶化吉,有的人会越来越倒霉。
但那眉心只是一团小黑点,而阮元眉心简直都快凝结成了一块拳头了,都快把眼睛遮住了。
“直到看到你怀中这个画轴,我才找到了原因!”罗素无奈的摇头,“让我怎么说你好,是色胆包天还是财迷心窍,鬼船身上的东西也敢动?”
“你有这么大的胆子,怎么不去坟头蹦迪呢?”
虽然不知道蹦迪是什么意思,但阮元还是明白了罗素的意思。
他的面色瞬间就尴尬了起来,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口中直呼小道长教训的是!
此时的他,才有些恍惚,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那花船明明出了事,是群鬼居住的地方,那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干净的啊!
阮元此时懊悔不已,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识好人心。
罗素笑了笑,刚想打开画轴,看看里面画的是什么,还没打开,一双手就伸了过来,将画轴给抢走了。
嗯?
“哇哈哈,小罗素,叫你刚才在我面前得瑟,啦啦啦,你来追我呀!”
四目手中拿着画卷,在那儿得意洋洋的跑着,丝毫也不在意周围人诡异的眼神。
罗素:……
阮元:……
罗素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满脸的悲伤,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师叔,哎,被女人甩了,所以,哎。”
那表情,那眼神,直接让阮元秒懂,他默契的点了点头,怜悯的看着奔跑的四目。
可怜的道长啊,自己眼神中神秘莫测,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也被女人甩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女人的地位可不太高,被女人甩……
哎。
阮元默默的在心中祈祷了一句,道长,你要坚强,你要挺住啊!
而另一边,四目还在那洋洋得意,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