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骂了两句,突然又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人家棺材还在自己面前躺着呢!
这不是当别人面,说别人坏话吗?
诶,不对,这不是当鬼的面,说鬼坏话吗?
文才猛地感觉背后一凉,缩了一下脖子,总感觉暗地里有双眼睛盯着他。
怵的慌。
他从一旁取过三柱香,缓缓地递给了小师弟。
罗素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有意思,九叔的徒弟怕鬼,要是让九叔知道了,估计又要好好的被气上一天。
看着文才慌乱的小眼神,罗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的小手,在那三根香上一撮。
香燃起来了。
文才喜笑颜开。
三炷香就那样稳稳的插在了张三的棺材前。
本以为万事大吉,可文才定晴一看,发现那三根香,两根香烧的特别快,一根香烧的特别慢。
两短一长!!!
文才面色变得苍白,双腿忍不住打颤,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小师弟,上面有那个吗?”
那可自然就指的是鬼,说话不能直说。
文才知道罗素开了法眼,看着面前诡异的香,心中也有了猜测,只是看不见,心中更怵的慌。
罗素面色古怪的看着那三炷香,认真的点了点头,“有!”
他可没说假话,一个水鬼,一个戏鬼,两个鬼一人一炷香,头都快撞在一起了,还在那里拼命的吸,脸色陶醉不已。
九叔的香,那还用说?
文才两眼睛一瞪,整个人都差点要昏厥了过去。
“师兄,你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有我在吗?”
文才一惊,想了一想,顿时幡然醒悟,对呀,有小师弟在这儿,怕个什么鬼呀?
他也是有后台的人。
罗素一挥手,使了一个眼色,那水鬼不情愿地抬起了头,戏鬼面露喜色,对着中间的香大口的吸着。
不一会儿,三炷香就一样长了。
“师兄,你看,现在香不就一样长了吗?”
文才看了过去,还真别说,三根香真的一样长了。
小师弟牛逼!
他心中有了一丝怪异,却有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到底怪异在哪里呢?
“咳!”
罗素干咳一声,将文才的注意力被转移的过来,“师兄,你接着讲那张三,那法外狂徒怎么样了?”
文才转过了身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张三棺材前的三炷香诡异的变化。
一会儿两短一长,一会一短一中一长,一会儿一短两长。
怎么看,也不是正常人烧的香,如果是普通人,说不定还真给吓出了心理阴影。
“话说那法外狂徒!”文才念叨了一句,不知为何,总感觉张三这名字配法外狂徒特别的合适,念得特别顺口。
也不知道为何小师弟要叫张三法外狂徒,这不是在棺材里面躺着的吗?
难道还有另一个张三?
“那法外狂徒带着大洋还有古玩跑了,嘿嘿,小师弟,你再掐指算一算,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
当然是躺在棺材里喽。
罗素无语至极,他怎么没看出来师兄像个说书的,一到关键时候就喜欢断更了。
他手指一掐,装模作样的嘴里念着1234,“我算到了!”
“算到了什么?”
“张三今天夜晚会找你下棋!”
文才一哆嗦,“哪里的话,这我可不情愿,要是周公的女儿找我下棋还可以,张三?”
他猛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看见他那死的惨样,有些太渗人了。”
罗素哼了一下,“师兄,你在这卖关子,小心我一个镇压不住,张三半夜爬上你的床,找你聊聊梦想。”
“我也是听师傅讲,这张三人是中午跑的,下午就惨死在荒山小道之上,被那上山打猎的给看见了,急急忙忙报了官。”
文才说的小声,“十有八九遇到了歹人,身上钱财被洗劫一空,整个人被钉在了树上!”
他感叹了一声,“这得多大的仇啊!”
将人五肢钉于树上,为的就是防止做了鬼,找他们报仇。
罗素也是有些诧异,杀人劫财确实寻常不过,但是做到这个地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师傅当时说了一句,冤家路窄而已,我到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估计是个熟人吧。”
冤家路窄?
罗素脸色古怪,他想起了昨天看到了那个中年富人还有他的小厮,以及那个年轻人,刚好就是三个人。
再一抬头,面前的四口棺材,除去张三儿的,刚好就对上了。
无名,无人收尸,这也说的上。
这三人一看就是外地过来行骗的,外乡人,自然在本乡无依无靠,没有熟人,又怎么可能有亲人来收尸呢?
他们抱着捞上一票就走的心思,骗了钱就往县城走,万万没想到,那被骗了钱的张三也是这样想的,卷了掌柜的钱也往县城走。
好巧不巧的,双方就这样碰上了。
这可不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吗?
“那张三死的惨,被发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