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听见香薇话里话外,将阮云珊阮云罗和自已全绑在了一起拖下水,还暗示她们合谋污蔑花月容,阮云绮坐不住了。
将手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她冷冷看向香薇,质问道:“你口口声声有人要害皇后娘娘,可从头到尾除了你,阮小姐也好阮夫人也好,可曾有攀扯过皇后一句?”
“哼。”
阮云绮冷笑。“一个奴婢而已,平日里伺候得不见多用心,一遇见事情,却只知道拿主子出来挡箭,你就是这么做奴婢的吗?
难道,你觉得你的一言一行,竟然还能代表皇后娘娘不成?!”
“奴婢绝无此意!”
香薇心中一惊,连忙磕头求饶,“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奴婢只是被冤枉地急了,心里怀疑不安而已,并非是想攀扯主子。
而且,人人都知道奴婢是皇后身边儿的人。
她们姐妹如此不依不饶,非要拖着奴婢下水,想也知道她们没安什么好心!”
“行了。”
抬手阻止香薇继续说话,花月容端起茶杯抿了抿茶,笑着看向阮云绮,“懿贵妃娘娘,今儿的宴会是你主持。你的两个妹妹又闹出了这种事情……
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
见花月容终于将矛头直直地指向自已,阮云绮起身行礼,坦坦荡荡地向众人解释,“嫔妾久居深宫,虽很少与二位妹妹联系,也并不知道那暖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嫔妾相信,嫔妾的两个妹妹绝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她们既不可能提前知道香缇脚滑,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皇后娘娘会派着香薇送她们进入暖房,更不可能提前知道皇后娘娘今早将胭脂雪送入了暖房。
她们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何来蓄意?”
“是啊……”
众人纷纷点头。
端贵妃笑了一下,凉凉提醒,“唉,若早知如此,皇后便不会将胭脂雪放入暖房,不会提议让香薇去送阮小姐和阮夫人到暖房换衣裳了吧……”
“所以,这竟是本宫的错了?”
花月容冷笑,“本宫让人将胭脂雪放入侧殿暖房,只是想方便拿过来,好让大家伙一起欣赏而已。”
“至于香薇……”
花月容无奈叹了口气。
她垂眸,警告地扫了眼大殿中央的香薇,语气凉凉地质问道:“香薇,本宫只让你带阮小姐阮夫人去换衣裳而已,可从未让你带她们到暖阁里去换衣裳啊……”
“皇后娘娘恕罪!”
香薇心中一紧,连忙解释,“皇后娘娘,奴婢只是见阮小姐阮夫人冻得厉害,想赶紧让她们暖和暖和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对啊,你没有别的意思,那本宫的两个妹妹,又怎么会有别的意思呢?”
阮云绮说着,看向大殿最上方的太后,“太后娘娘您明鉴,刚才香薇所说的那些所谓阴谋,绝对是子虚乌有!”
“至于那胭脂雪……”
说到胭脂雪,阮云绮声音顿住。
皱眉扫了眼殿中央面色苍白跪着的阮云珊,又扫了眼她手中颤抖捧着的胭脂雪,虽然实在是懒得管她,但奈何这件事她若是被冤枉,阮云罗岂不也成了她撒谎的共犯?
唉。
无奈叹了口气,阮云绮跪下磕头,“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嫔妾虽不知那胭脂雪到底是被谁折下的,但嫔妾却相信,阮云珊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姑娘,她即便真无意中折了牡丹想要推脱,也绝不可能有鼻子有眼编的那么详细。
退一万步讲,即便她真是个说谎的天才,那阮云罗也不可能跟着她胡闹……”
“贵妃所言有理。”
花月容笑着打断,“那便是本宫管教不严,教出了个心思深沉的说谎天才了?”
“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满殿的沉默中,花月容嗤了一声,冷笑着立刻反问:“懿贵妃娘娘,那牡丹花,确确实实地是戴在你妹妹的头上,对吧?
你们姐妹无凭无据,仅凭着三张嘴,便当众将脏水往香薇的头上泼?
懿贵妃,本宫一片好心,才让香薇去送你的两个妹妹换衣裳,就换来你们这样对待?”
“嫔妾不敢……”
“呵,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冷笑打断阮云绮的辩解,花月容放下茶杯,目光看向沉默不语的太后,“母后,关于这件事,臣妾不便多说。
臣妾只一句话,阮小姐阮夫人既然说此事是香薇做的,那必须得拿出证据。
只要有证据,香薇便任凭懿贵妃发落,臣妾绝无怨言。但若是她们没证据,也请母后您为臣妾做主啊……”
“唉。”
在所有人沉默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