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梅还在厨房门口和嫂子在一起,听到后就对儿子说:“文斌,你爷爷叫你呢,你怎么还没进去向你爷爷奶奶问个好吗?”
黄文斌这才跑了进去,看着王秋生夫妇喊道:“爷爷奶奶,我在外面玩呢。”王小安也进来了,没一会儿,两个孩子就又出来蹲在屋檐下玩了起来,小雅也凑了过来一起玩。
王家梅进去后,王玉竹就说道:“家梅,这大忙月的,你不在家里忙,还让胜光和你一起过来,这是要惹人骂的,你要顾你自己的家,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
黄胜光听了解释说:“妈,今天过来是我们两个人的意思,我们村那边地势低,麦子比这边熟的早,麦子现在都上场了,我家的打麦场是三户人家共用的,碾场的话一时还轮不到我家,所以我们就先过来帮忙驮麦子,刚好牲口也闲着,我把我弟弟家的骡子借来和我家的骡子都牵了过来,这样快一点。”王秋生对王玉竹说:“你呀,娃娃都过来了,你还要说人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接着问:“胜光,你把牲口绑在哪儿呢?”黄胜光回答:“绑在外面的树上了,那两棵树下有阴影,还挺凉快的。”
“不能这么绑着呀,得给倒点草料吃吃才好。”王秋生边思忖边说。王家旺就说:“爸,我去倒,是得给骡子倒点草料吃。”他说完,就出去将家里给牲口吃的草料端了两盆拿出去了,放在两匹骡子跟前的地上,骡子就吃了起来,这草料不比别的普通草料,王家旺端出来的草料是用晒干的麦粒和胡麻油渣混在一起的,牲口吃了特别助力,是青草等物所不能比的。
椅子上坐着的黄胜光忽一抬头,就看到了贴在墙上的奖状,细细一看原来是小安期末考试获得的奖状,他知道小安这孩子遭受过王仁旺的虐待,看到这张奖状后自然感到很欣慰,就情不自禁的说道:“文斌,你进来看看,你可要像小安学习,争取下次考试也能得奖,不能天天想着玩耍。”家梅一听丈夫这么说,才发现了墙上的奖状,她更加高兴,喃喃自语道:“小安能考个好成绩,可算给我爸长脸了,王仁旺你也不会想到吧,你以为把小安逼走就没有学可上了……”
她回过头问方秀丽道:“嫂子,小安在河沟村上学不容易吧,你和我哥是天天早上送下午接,在大湾村都有人议论你们俩,说你们是如何的辛苦,可是为了孩子都是值得和有意义的。小安考了个好成绩,你们俩的辛苦也没有白费,倒是那王仁旺,应该会愧疚吧!”
方秀丽心头一酸,想到了小安曾经的遭遇,但又故作镇定,对家梅说道:“这倒是被逼的没有办法,要是能在大湾村上学,不仅路上有伴,还有你在那边可以照看,可惜小安这孩子没有那个命。回想起来,这都一年已经过去了,再过一两年小安小雅大点,我们就不用天天接送了。”就在这时,王家旺进来了,嘴里夸着两匹骡子是如何的好,引得大家又是一阵讨论。
一声大叫驴悠长的叫声,打破了午后村子的安静,显然又快到下午放牧的时间了,可是它怎么也不会想到,更苦更累的活儿还在等着它,已经到了驮麦子的时节,村里的骡马驴将会无一幸免,只有牛群是比较幸运的,驮东西不用它们,主要是受地域和生活习性影响,在别处也有用牛驮东西的现象,但在王家村方圆却是极少见的。
这时,王壮背着手掀开了王家旺家的大门走了进来,并且咳嗽了一声,边走边说:“听着好热闹啊。”王家旺闻声走了出来,见是王壮老人来了,就亲切的迎进了屋里,王秋生说道:“壮哥,你好久没来了,最近在忙什么呢?”王壮不急不忙习惯性的动了动嘴唇,然后说道:“我就是闲人一个,能忙什么呢,有时候放放牲口,有时候就在村里走来走去打发一下时间。”
村里的老人进来,免不了要客套一下,王家旺刚递了水烟烟斗又在倒水,家梅笑着问候道:“叔,看起来你身体还是那么健朗啊。”王壮笑着说:“家梅这孩子,还是那么会说话,你们是来帮忙驮麦子的吧。”
“是的,叔,我们村的麦子已经上场了,凑着有空就过来了。”黄胜光回答说。
“好啊,好啊,你们这娃娃好啊,人活一世不就图这一点吗,家梅,你爸妈是有福的……”王壮抽了一口水烟叹道。他好像是想到了自己的不幸,似乎有些忧伤,又有些若有所思,总而言之,从王秋生一家人这里的对比,他看到了自己的凄凉,故作镇定的掩饰了自己的忧伤,半眯着的双眼,却分明有些湿润,就在这短暂的瞬间,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种安静,他接着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家梅,你们村今年的庄稼还好吧?”
“好着了,叔,今年的麦子普遍都长的好。”家梅回答。这才打破了屋子里令人动容又不知说什么的短暂的安宁。
王六也走了进来,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花赞叹道:“这花儿开的可真好看啊。”王家梅出来说道:“六叔,快进屋里来。”王六抬头看了看家梅说:“家梅,是你回来了,外面树上绑的两匹骡子是你家的吧?”王家梅回答:“是啊,六叔。”王六就朝屋里走去了,嘴里连连叹道:“好骡子啊,一看就是操心喂养过的。”王六走进去一看,王壮也在,就笑着说:“壮哥,好几天不见你了,今天在家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