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解的问。
王建说:“你不知道,前几天我们摘了她家门口的杏子,看到后一顿臭骂,我们撒腿就跑了,现在被看到估计还要骂我们的,先等她进去我们再过去。”
“原来是这样啊。”王小安叹了口气说。
他们口中的母老虎指的是王小刚大妈陈彩芸,去王小刚家必须得从陈彩芸家门口路过,当然绕到另一边也可以到,但是要走更多的路,所以他们等陈彩芸回屋了再过去。陈彩芸家门口长着很多树,有樱桃树,有杏树,还有梨树,每一种水果临近成熟时,他们路过时都会顺手摘来吃,被陈彩芸看到后会大骂一顿,加上陈彩芸为人强势,村里个别人对她是敬而远之,因而村里的这些小孩子称她为‘母老虎’。这母老虎的由来,并不是这些孩子起的,而是村里有些妇女在私下谈话时说的,恰巧被这些孩子给听到了,自此他们习惯用‘母老虎’来形容强势的陈彩芸。
樱桃现在已经没有了,杏子有一些已经变颜色了,但大部分还是绿的,陈彩芸家门口这棵杏树与别处的杏树不同,这棵树结的杏子特别大,所以这些孩子总是会想法设法偷摘来吃,恰似有点虎口夺食的味道,看到陈彩芸后自然是要避开的。
王国梁看了看说:“我们走吧,母老虎刚才好像是在门口搅粪,现在她进去了。”
当三人走到陈彩芸家门口时,她恰好又走了出来,碰了个正着,王国梁三人无法躲开她,只好对陈彩芸问候道:“阿姨。”这是一种大人教导过的礼貌行为,碰到村里的大人该称呼什么就得称呼什么,不能熟视无睹什么也不叫,这是村里的孩子从小就养成的一种习惯。
陈彩芸笑着说:“你们这是去找小刚玩吗?他和弟弟都在家里了。”
“是啊阿姨,我们去找他玩。”王国梁回答。
陈彩芸回屋了,王国梁三人就朝着王家财家那边走去了,来到门口他们没有进去而是喊道:“王小柱王小刚,你们在家吗,我们一起去玩,你们两个去不去?”
“去,等等我。”里边传来了王小柱的声音。但是,王国梁他们也清楚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刘美兰叮嘱儿子说:“不许去,都给我待在家里做作业,再有几天就要割麦子了,趁现在有时间赶紧写作业,到时候你们两个都要去地里帮忙割麦子。”
刘美兰拦住了大儿子王小刚,可是二儿子王小柱趁她不注意已经跑了出来,对王国梁三人说:“赶紧我们走,不然我妈要追出来了。”四个人沿着门口那条路一溜烟功夫跑远了,就算刘美兰追出来,也已经赶不上了,王小柱比他哥哥王小刚要淘气的多。
四人站在村口那条小河旁的白杨树下,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看着浅浅的河水清澈见底,于是挽起衣袖就玩起了水。没多久,村里的牲口从旁边那条路走过来了,牲口后面跟着放牧的人,先是几位老人走了过去,后面几位小伙子也跟着过来了。王小顺骑着家里的那匹棕色骡子,刘强和王栋梁各自骑着家里的驴,看到河边玩水的比自己小的那四个小子,三人故意拽了拽手里的缰绳,骣骑着牲口神气的走过去了。
玩水的这四个伙伴,羡慕的眼神盯着他们,一下子觉得玩水没什么意思,还是骑骡子好,当然骑驴也是不错的,总之骑在牲口背上的感觉是什么也比不了的,在这个年纪和在这种环境下,他们的选择和追求是相当有限的。他们没有见过大草原浩瀚无垠的模样,但在自己村子的小山坡上仍然能够感受到放牧的乐趣,除了这点乐趣,更多的是一种对生活的认识。
此时,四人已经没有心思再接着玩水了,王小柱提议说:“我们去后山爬杏树吧,还可以摘杏子吃。”
王小安疑惑的问:“那杏子是谁家的?被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后山那些杏树没有人管,是大家的,我早就问过我爷爷了。”王建信心满满的说。
王国梁补充说:“那我们走吧,反正那些树是大家的,我们爬树摘杏子谁也管不着。”
就这样四人从村口的河边转而朝着后山走去了,后山半山腰上长着很多棵杏树,杏子都还是绿的,吃起来又酸又涩又苦,尽管如
此,四人还是打算要品尝一番的,要的就是这个味道和这种感觉。每个人都爬上了一棵杏树,骑在树枝上边乘凉边歇息,王小安突然惊叫:“真死气我了,一只臭虫差点被吃进了嘴里,现在我身上全是臭虫的味道。”
另外三人一阵大笑,王建说:“我这棵树上也有好多臭虫,我已经用树枝打死好几只了。”
“你别打,打死了更臭,这些臭虫怎么这么多呀。”王国梁又说。
王小柱忍不住笑着说:“臭虫也来吃杏子了,所以这么多。”
就在这时,王建突然默不作声,急切的用眼神示意王小柱叫他别出声,王小柱不知他什么意思,就喊道:“王建你这样看我干嘛,什么事啊?”他这么一喊,王小安和王国梁也瞅了过来,才发现情况不妙,也赶紧保持了沉默,原来是刘美兰拿着根棍子走过来了。
“一天天的不学好,作业也不写,就知道玩,你给我死下来。”王美兰气急败坏的喊道。这时她已经站在儿子王小柱所在那棵树下面了。王小柱听到是妈妈的声